黄子涛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妈……”
床边,陆半仙的小脚丫还抬在半空中。
门边,他老妈的下巴尖掉下去上不来。
谁能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黄子涛简直要给眼前这混乱的局面给跪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良人那一脚触动了黄母的某根神经,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仿佛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不好!!
黄子涛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搂着陆良人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妈,我们两个在开玩笑呢!你说是不是啊宝贝,哈哈哈哈……”后面那句话是对陆良人说的。
陆良人一脸心虚:“呵呵……”
她又不傻,踹了人家儿子还被人家抓个正着,这个时候低调才是王道,最好能把自己融入背景环境之中,或者扮空气也不错。
黄母用发着绿光的眼神看陆良人,内心在咆哮:我从小到大指甲尖都不舍得弹一下的宝贝儿子,居然被个女人从床上踹下去,还自己笑眯眯地爬起来说这只是个玩笑,玩什么笑啊,有你们这么玩的吗!黄子涛你这个死衰仔,老娘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抖m的!
眼见母后大人背后的火焰背景越烧越旺,黄子涛灵机一动,大声道:“妈,你不能打她,她是孕妇!”
黄母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僵在那里。
孕妇?!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难怪这臭小子居然带人回家,原来是玩出人命,被人家霸王硬上弓前来逼亲的!!!
“黄桃子,”陆良人伸手拉了拉黄子涛衣角,“没有孩子。”
黄子涛大惊,连自己的母后大人都顾不上了,抓住陆良人的肩膀喊道:“你的孩子呢?真的被那只铁公鸡打掉了?”
“呃,实际上……”她该怎么跟自家小伙伴解释之前的乌龙闹剧?
“啊!!!那个混蛋,他怎么能真的这么狠心啊?一个小孩子,他居然真下得了手,你那个弟弟简直没有人性啊!”
黄母呆呆地站在房门口……她的孙子,哪怕是霸王硬上弓得来的那也是亲孙子,居然没了,就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没了……
过度的悲伤和失落让黄母僵着脸,顶着淅淅沥沥的大雨背景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陆仙女还在那满脸痛苦的挠头抓耳,白白说过不可以向别人提起游戏里的事情,可是不说又无法解释那颗福州大鱼丸的由来,宝宝真是好为难啊……
——
“已经快开席了,怎么阿涛还没来,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黄父在路过老婆身边时低声道,然后丢下一个慈母多败儿的眼神就跟宾客们聊天去了。
黄母扯扯嘴角,没有接话,整个人还沉溺在大孙子木有了的悔恨和痛苦中。
黄母的手抓住一团空气死劲地扭着,把这团空气当做是黄子涛的耳朵,先180度,再360度,然后720度……
蔡和蓓虽然不知道黄母在纠结什么,但是黄昏时她抓住自己手说的那句“对不起”意味着什么还是懂的。
但是!
这怎么可以!!!
“aunt,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说,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蔡和蓓气定神闲地说,端着大家风范。
“什么事?”黄母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对于这个女孩她真是哪哪都满意,只可惜,儿子对她哪哪都不满意,两母子的审美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难道真是有代沟?
“那位陆小姐……”蔡和蓓顿了顿,唇畔带着意味不明的甜笑:“她其实是个智障。”
轰!
黄母整个人都懵了。
“不会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骗您,您随便找人去打听打听,她家附近的人都知道。”
黄母吃惊地瞪圆眼睛:“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家阿涛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她表情突然严肃:“蔡小姐,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蔡和蓓带着几分笑意看向黄子涵:“雲太太应该也听说过这件事件吧?”
黄子涵瞄了一眼跟在父亲后面与宾客相谈盛欢的雲四,心情复杂的如实道:“是。”
黄母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神闪烁,欲言又止:“阿涵,让人把阿涛给我叫过来。”说罢再也不看蔡和蓓一眼,转身走了。
蔡和蓓苦笑,却没有再跟上去,人家摆明了是要进行一场母子谈判,这时候跑去围观就是捅破人家最后一块遮羞布,蔡和蓓没有这么蠢。
黄子涵望着她:“你应该知道,这话不应该由你来说。”
蔡和蓓点头:“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说。”
告诉一个母亲你儿子喜欢的对象是一个傻子,这和骂人家儿子是傻子有什么区别?因为只有傻子才会去喜欢一个傻子!
所以蔡和蓓之前只拿陆良人的身世做文章,两家的门槛相差太远,足以阻挡这桩恋情。
但是适才那场“夕阳下的奔跑”让黄母心软了,蔡和蓓迫于无奈,只能去做这个恶人。
——
黄家某个房间里。
“妈,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黄子涛来得很快,手里还搂着勉勉强强借他半个肩膀演戏的陆良人。
陆良人一见到黄母就心虚不已,轻声乖巧地喊了声“aunt”后闭嘴不语。
黄母目光如炬,在陆良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冷哼道:“幸好那个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