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喘息声像是原上发情的狼兽,萧祈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偏执,他永远都叫谢濯的名字,谢濯可以是别人眼中的客卿、臣子、太傅、先生,但在他看来,谢濯永远都是他的谢濯。
“嗯……”
谢濯腿间红了大片,文人娇嫩白皙的皮r_ou_经不住这般亵玩,他栽去床里别无选择的低泣出声,抵在床脚的双足紧紧弓起,细瘦的腰腹连着颤了数下,到底是一抖一抖的泄在了萧祈手里。
谢濯体虚,萧祈不敢做得太过,可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要半途而废或是就地憋回去,实在是有些难。
热汗滴到了颈后的齿痕上,停下动作的萧祈燥得连喘气的动静都变了调。
谢濯眼帘半垂,本就红透的耳根这会似是要滴下血来。
他受着不应期的不适感,一边将脸埋进臂弯,一边慢吞吞的抬高了带着指痕的腰胯,他同萧祈厮混了大半年,总归还是有点经验的。
知礼者承欢,守己者放纵,大抵是这世间最艳丽的光景。
萧祈目光狰狞的将谢濯翻过身来死死压住,谢濯眼帘半合,带着齿印的薄唇还在微微颤抖,沁着泪的眼里满是温润好看的光亮。
“你做……阿祈,你做。”
年关前的最后一场雪,覆盖了大半个长佑城。
萧祈搂着谢濯纠缠到半夜,直至积雪从檐上落下坠出轻响,他才意犹未尽的罢了手。
谢濯这回不仅是暖透了,而且还热汗涔涔的,腰酸背痛的滋味按时找上门来,谢濯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心软的苦果了,但他也只能这么后知后觉的暗自腹诽。
萧祈还算个体贴的,折腾完了便殷勤的光脚下地打水收拾,谢濯蜷在被窝里睡得昏沉,萧祈笨手笨脚的弄疼了他,他困得恶从单边生,难得呲出了不算尖的犬牙,往萧祈腮上啃了一口。谢濯这一啃,根本没舍得用力,要连牙印都不会留,萧祈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受了这口别样的亲吻,顺便还按着睁不开眼的谢濯礼尚往来了好几下。
“——快睡。”
谢濯深知什么叫自作自受,故而也没有挣扎,他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认命似的由着萧祈亲啃,末了还费尽力气的挪去床里,给萧祈腾了栖身的地方。
“我们今天能不能不回去,我想歇一天,就这一天。”
萧祈给谢濯清理干净才往床上爬,他躺去榻边捞过了谢濯温温柔柔的身子,情事过后,他嗓音发哑,听着比以往委屈的时候还要可怜一点。
时候已经不早了,若要按时上朝,那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得动身回宫。
萧祈不是个懒惰的,他只是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雪夜,更喜欢在这种时候搂着谢濯做一回不管不顾的昏君。
年关前,朝中政事皆了,还摆在眼前的要紧事,只有几天后的年终祭祀,按规矩来讲,萧祈得独自去国寺闭关静思十日,外臣一该不准随行。
许是还未到的相思苦作祟再加上萧祈之前的那番委屈,又兴许是因为萧祈继位后还没耽搁一日,这大半年的勤政还是可以换来一天安歇的。
总之谢濯犹豫半晌,虽明知不该点头,可到底还是蜷去萧祈怀里软了心肠。
“.…..那歇半日,朝会可以不去,但过午就得回去。”
第7章
差一刻午时,街市上已然有了饭点的热闹景象。
马车停在主路边的巷子里,谢濯循着动静掀开车帘往外一瞥,遥遥看见萧祈面目狰狞的从包子摊里杀出重围,而那几位排在他身后的大爷大婶正气急败坏的指指点点。
“买完了!买完了,走走走,快走!”
论行军打仗,萧祈是少见的好手,可这繁华街市远比峥嵘沙场恐怖百倍,萧祈一步也不敢停,他连跑带窜的一头拱进马车,谢濯愣头愣脑的不知道躲,正好被他迎面撞了个满怀。
“唔!”
唇舌之间被塞进了某种香软滚烫的东西,谢濯仰躺在车厢的软垫上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
“快吃,还热呢!”
萧祈伏去他身上嬉皮笑脸的顺势咬了一口,结果乐极生悲,一口下去咬得包子汁水四ji-an,刚好弄脏了谢濯一身新衣。
“没事啊,没事,那个,我,我给你擦擦就掉了。”
谢濯一身青衣,圆滚滚的油点子落在上头,别提有多显眼,萧祈笑脸一僵,赶忙下意识伸手去抹,然而三两下抹完,非但没能掩盖罪行,反倒把污渍揉得更大。
“.…..”
谢濯嘴里咬着包子,想说话也说不清,他只能颤着指尖捡起一边的油纸包往萧祈脸上一闷,
象征性的报复了一下。
一兜包子六荤六素,是那包子摊上最后十二个蒸熟包子,鉴于宫里还有一个吃饭没饱的阿泽,萧祈想也不想就大手一挥统统买下,这才惹起了民愤。
马车压过积了雪的长街,带出咯吱咯吱的动静,谢濯难得硬气了一回,他扭脸看向车窗外头,小口小口的捧着素馅菜包吃了一路,愣是没搭理萧祈。
“谢——濯——我回去给你洗,你别气了——”
临到宫城的时候,萧祈实在坐不住了,他跪坐着贴去谢濯眼前,一边倾着身子以手撑地,一边歪着脑袋叼着r_ou_包使劲眨巴s-hi漉漉的眼睛。
并不存在的毛绒尾巴在他屁股后头摇得飞快,同样不可见的小耳朵也蔫巴巴的在脑袋顶上。
——正所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可爱不能惯。
谢濯抿着唇角硬绷了十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