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满楼又低下头来看着奏折,柳絮便又偷偷将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一时入了迷。
封满楼似有所感,又抬起头来,这下柳絮并没有躲开眼神,十分大方地看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封满楼便也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封满楼抬起头来去看柳絮,发现柳絮便一直盯着她看,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
柳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了过来,就坐进封满楼的怀里:“并没有怎么,只是觉得你好看,看多久也不厌。”
“都这么多年了,已经人老珠黄了,没什么好看的。”封满楼人微微往后仰,好叫柳絮坐得舒服一些。柳絮抬起头来,掐了掐封满楼的脸:“你是说,已经看厌我了?”
“可惜你有法力,每当我正要看厌了的时候,就又突然变得新鲜起来,周而复始,倒也还没看厌。”封满楼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柳絮掐着她脸的手稍稍用了力,哼了一声。
“安国有些古怪,纵是王城等人都在那边了,竟是也拿不下来,过几日我要亲自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上场,只是去看看战况。”
柳絮听她已经下了决定,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要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就不要再管安国了,毕竟如今中原大陆,也就只有益安两国,益国修整几年,再去修理安国也不迟。而封满楼只想着一统中原后,也好将朝堂之事交给封书泽,她与柳絮二人就可以退隐江湖去了,自然想一鼓作气的。
几日之后,封满楼御驾亲征,留下五岁的太女把持朝政,皇后垂帘听政,可怜封书泽小小年纪便要一本正经地坐在龙椅边上,听着朝臣说上一早上的政事,听不懂便扭头去看坐在后头的柳絮,倒是乖巧。
封满楼只是去探探战况,而益国如今战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自然不敢趁封满楼不在欺负了柳絮母女,对着封书泽也极有耐心,尽量将事情解释又解释,一时之间,重臣都有了当“太傅”的感觉。柳絮倒是不怎么c-h-a手,只是仔细不叫封书泽被欺了去。
封书泽倒是认真记下自己不懂之处,下了朝就问母后,柳絮也只是提点几句,封书泽尚且年幼,哪儿想得通,虽然在太傅和重臣的教导下,也规规矩矩将事情处理好,但也有几件事不敢擅自做主,只是记在簿上,打算等封满楼回来了再去问封满楼。
封满楼观了几日战,总算看出来点名堂,正想着要如何破解,收到了柳絮寄来的书信,既是皇后写给皇上的,送信的人自是快马加鞭十分卖力,可路途遥远,也是日夜兼程,跑坏了几匹马才在三天后将信送到,完全忘了皇后“不是急事,不必着急”的嘱托。
封满楼拆了信,看了里头写的内容,喜出望外,好好打赏了那送信人一番,又忍不住拿出信多看了几遍,生怕自己看差了。原来是柳絮已把出喜脉,如今已有身孕四月余。
封满楼这下便急着回京了,可也明白这战事最忌急功近利,也就渐渐按下躁动的心,寄回一封回信,让柳絮顾好自己,别太c,ao劳,朝政不能解决之事,都放着等她回来。
信送出去了,封满楼便又坐回原位开始想起破解的法子来,又叫来王城与蔡宗,三人商议着,只能打算试一试。脑中推算的,总是会相差一些,三人又将法子作了调整试了几次,果然有了不少进展,封满楼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一去,就已是月余,封满楼并没有急着回京,仍旧留下来看看之后的几座城池又会如何。这安国虽是小国,但有高人坐镇,这攻城竟是困难重重,王城与蔡宗也常常毫无办法,封满楼的回京之事便一拖再拖,等她能够脱开身回京时,柳絮也肚子也有八个多月了。
封满楼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柳絮的生产之日,她一入宫便急急地去听柳宫看望柳絮,见她躺在床上,神色不错才放下心来。
两人抱着互诉衷肠,过了许久,封满楼才得空去看二公主,这二公主长得像极了柳絮,纵是闭着眼也能看出眼角的俏皮,封满楼欢喜得很,赐名封书闲。
封书泽早早就在门外求见,待封满楼抱够了封书闲,才被召进屋。封书泽十分乖巧地同封满楼汇报着这些时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也言明还有几件事压在书案上无法解决。
封满楼坐在椅子上,将封书泽拉到跟前:“那些朝堂之事,等迟些我再找你过问,现下,你可不能就这般对待母皇。”
封书泽听了,立马投入封满楼的怀抱,双眼一红就抽泣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封满楼见她小小年纪便要承担如此之多,也暗暗自责自己实在是太狠心了些,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书泽真是母皇的好孩子,这段时日可真是受苦了。”
封书泽抹了抹眼泪:“书泽不辛苦,书泽只是想母皇了。”封满楼抱着封书泽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听说你给母皇准备了庆功宴,母皇可要看看书泽如今是多么能干了。”
封满楼原本便经常抱封书泽,只是这几月封书泽作为皇储总要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刹时被抱起还有些羞涩,将脑袋藏在封满楼的肩头,又立马忆起往日同封满楼的亲密,顿时便觉得心安理得起来,又十分骄傲能被母皇这样的大英雄抱着。
封满楼自然将她这一系列表情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