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迷茫,究竟要怎么样才好?
以前觉得能够踢上职业联赛自己就满足了,但是真的踢上了又有了更高地追求,不愿意做昙花一现的流星,他希望成就留在这个圈子里。他希望获得一个稳定的环境,这些不管是诺丁汉森林还是如今的沃伦达姆,都给不了他。
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向托尼唐恩教练摊牌,离开诺丁汉森林。去一家可以给他这种环境的球队呢?他在沃伦达姆表现还不错,有几家荷甲和比甲的球队都曾经问过他的经纪人,是否有意换个环境。
他也在犹豫这件事情。按理说诺丁汉森林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诺丁汉森林,他现在一定在国内某个地方当保安,而不是踢职业足球,每周最少一次,享受球迷们的欢呼。
可老这么下去显然也不行……
这些问题困扰着陈坚。让他最近有些心不在焉,主教练已经暗示他下场比赛他不会首发出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偶然在超市里看到森林队地比赛,久违的红色球衣让他有些恍惚。
这些人都是他的队友,可他们已经获得了不少荣誉。自己依然在外漂泊,不知何处是家。
第二天去训练基地参加训练的陈坚又被主教练叫去单独谈话。和经理的话没什么两样,依然是希望他能够考虑向俱乐部施压,转会沃伦达姆。虽然这个赛季沃伦达姆的保级形势看上去岌岌可危。但是只要陈坚转会过来,他们就可以有一个长期规划了,重返甲级联赛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教练是这么说的,究竟有几分可信度那就不知道了。
谈话最后他还给了陈坚一个小小的警告:下赛季沃伦达姆恐怕不会继续租借陈坚了,他们会向诺丁汉森林提出租借一名前锋和一名后卫,而不是中场。也就是说陈坚得另寻出路。
陈坚没说话。在听到这话之后他没有向主教练表忠心,说一大堆自己很爱沃伦达姆,很想要留下来帮助球队共度难关这种场面话。
主教练也不知道这个中国人究竟在想什么。只好让他离开了,临走前向他证实了一件事情,周末地联赛,陈坚不在大名单中。
也好,他可以静下心来自己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了。
训练结束之后,陈坚接到了自己的经纪人夏先生的电话。夏先生想要和陈坚谈谈下赛季以及未来的发展,他和森林队地合同还有一年就到期了,是否要和森林队续签合同。或者换个地方。这些都需要两个人商量一下。
陈坚答应了下来。
球队杀入决赛,唐恩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忙着寄票。自己的朋友。比如格罗妮娅,妻子的朋友比如汤姆克鲁斯。还有虽然已经决定不再来看球的迈克尔伯纳德,他也依然会寄。他不打算让迈克尔来,但是他得让迈克尔知道他最喜爱地球队又一次杀入了冠军杯决赛。
还有可爱的加文伯纳德,他会亲自到加文墓前将球票烧给他。
剩下需要寄出去的球票是那些被租借在外的球员的。这是唐恩推行的传统,为了培养球员们对诺丁汉森林的荣誉归属感。其实这种事情让俱乐部内专门的部门来做就行了,但是为了表达诚意,唐恩要坚持自己寄。每张球票都会附一封简短地信,是唐恩亲笔写的。
从这些小细节方面来体现他对球员们的关心,以方便笼络人心。
为球员们写信这件事情他是回到家之后做的,拧亮台灯铺开纸张,开始提笔给每一位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写信,告诉他们球队始终关注着他们的表现,只要表现好了,就有机会为森林队效力,最后祝他们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内容基本上就是这些,只是填上不同人的名字而已。
本赛季森林队租借在外的球员有十个,最小地十七岁,最大地二十三岁。
他写完一封就折好和球票放入对应名字的信封里。
当他拿起最后一张球票,寻找上面地名字时,他看到了陈坚的汉语拼音。
这个人名让他的手停住了。
他还记得陈坚初来森林队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作为一次选秀节目的第三名,被奖励到森林队参加训练一年。他也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在电话里问陈坚是否要抛弃现有的生活来英格兰追求理想。陈坚是如何回答地。他更记得自己给了陈坚第一份职业合同时让他改国籍时陈坚是如何拒绝的。
这些事情都好像在昨天,历历在目。
如今三年过去了,陈坚和诺丁汉森林的合同还有一个赛季。他得考虑考虑陈坚的未来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了……
续签一份合同,还是合同到期就不再续签了?是继续把他租借出去接受锻炼,还是招他回球队,从预备队比赛打起?
虽然他在沃伦达姆干的还不错,但是沃伦达姆的实力和诺丁汉森林的实力不可相提并论,因此他在沃伦达姆地成绩并不能说明他就可以满足诺丁汉森林的要求。唐恩认为如今的陈坚依然达不到进一线队的水平。
他将球票放下。开始提笔写信。他没用英文,而是写起了中文,多年不用中文,有些生疏,提笔忘字的毛病让他拿起笔来愣了半天神。其实更主要地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对陈坚说什么。
给了陈坚希望的是他自己。可他不能管陈坚一辈子。
想了半天,一张a4纸上只写了这么一句:“愚公,太行、王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