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鸡冠头青年歪了歪脑袋,很不是滋味的叹息了一声,用力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方文的肩膀,苦笑道:“***,方大少,你~~~唉,你们铁三角现在散了架了,你以后,可就只能和兄弟我们混了。”
“铁三角。”方文目光一阵黯淡,他低沉的说道:“是啊,铁三角啊。雯雯去维也纳。大哥他~~~”
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方文淡淡的问道:“你们都没查出来,我大哥去了哪里?”
彩虹鸡冠头青年摇了摇头,用力的拍了一下方文的脑袋,安慰道:“安啦,最多是狂少他想不开,玩一次离家出走而已。呵呵呵,还不是有我们这帮子兄弟么?”他飞快的扯开了话题:“有人给我们下战书了。七天后,往八达岭长城那边,跑长途比赛,你去不去?”
方文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精气神立刻提得足足的。他急问道:“赌金多少?”
两人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纯然不把站在讲台上的一名三十许妇人放在眼里。那妇人气得面色发青,只是将一本考勤簿狠狠的划了又划。
七日后,深夜,方文开着他那辆跑车冲出了往八达岭方向的高速收费站。这一次,他的车上喷涂的花纹变成了数十根充血状态的男性器官,一根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昂然向上,那么的生气勃勃充满青春的气息。
方文的车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场内近百个不良青年全部敬畏的看着他车上那大大小小数十根**,更有大群少女发出的惊愕而兴奋的叫声。等得穿着一身破烂的沙滩装的方文从车内钻出来,突然场内爆发出刺耳的尖笑声。一个头发染成通红的少女嚼着口香糖,朝方文大声讥嘲道:“小弟弟,你不会最近才发育,这么兴奋的画这么多玩意在车上吧?”
方文的伤疤被人准确命中,有如激光打击武器一般精准。他那点儿脆弱的自尊被瞬间摧毁,一股毒火凭空冲起。他跳上去几步,指着那少女叫骂道:“臭三八,你***胡说什么?昨天含了什么,今天没刷牙?”
“你说什么?”一高大英武,比方文高了半截身躯的青年冲过来一巴掌将方文推得连连倒退。仗着体格和力量上的优势,青年不断的将方文朝后面推搡,嘴里还大声的训斥道:“哪里冒出你这根小丫的?你妈没教你说过人话啊?”
正在旁边一辆越野吉普边商量赌金数额的金毛和彩虹鸡冠头猛不丁听到这话,同时叫了一声:“坏了。”
金毛冲了上来,拦在了那高大青年的面前,大声叫骂道:“操,我们兄弟是你教训的?你***算什么东西?”
彩虹鸡冠头则是飞扑到了方文身边,一手搂住了方文,大声的叫嚷道:“**,方大少,你可别发疯。有什么事情,我们赛车见输赢。”
方文往日青绿色的脸上早就是碧绿一片,双眸中也隐隐泛起一片僵硬的绿光。他瘦弱的小身板僵硬着,右手紧紧的握在了腰间。只有金毛和彩虹鸡冠头这伙自幼玩闹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才知道,方文的腰间一直佩戴着一柄军刀。
自从方文十二岁时凑巧窥破了他母亲和情人的奸情,用一柄水果刀狠狠的给那男人三十九刀之后,再没人敢在方文面前提起他的母亲。
彩虹鸡冠头死死的抓住了方文,不敢让他发疯。他知道,方文这个自幼重病,随时都病怏怏的离死不远,早就不把性命当一件事情的家伙发起疯来,那是真正的无差别攻击。
金毛则是指着那高大英武的青年大声叫道:“***,给老子兄弟道歉,否则,咱们有得计较。”
刚才和金毛他们商量赌金数额的几个青年慢吞吞的晃了过来。其中一人大声叫道:“金毛,没这么邪乎吧?玩这么严重?要计较,咱们赛车上计较。两边各出十辆车,从长城下面跑一圈回来,哪边最先到了三辆为胜。赌金就凑个整数咯!”
另外一青年叫道:“咱们人这么多,每一边凑个一亿出来,金毛哥哥,你不会怕了吧?”
“操!”金毛怒斥道:“老子怕你?当老子土鳖啊?方大少,你别闹了,等咱们赢了,那小子的钱你来收。”
方文手一松,一柄出鞘的漆黑军刀突然掉在了地上。响声惊动了现场的年轻人,那高大英武的青年面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叽哩咕噜的骂道:“没带这么玩的罢?大家***里热闹热闹,还有带刀子来的?喂,这小子发疯的罢?”
在场的不良青年分成了两团,泾渭分明的站在了马路的两边,数十辆各色跑车前后车灯闪烁着,给空荡荡的马路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影。两边都在挑选出赛的人选。方文咬着牙齿阴沉着脸蛋蹲在自己这边的人群中,一对凶狠的眼神不断的瞥向对面的那青年。对面的年轻人也都一个个很警惕的望着方文,唯恐他突然发作冲杀上来。
他们都没注意到路边山崖顶上,有两条模糊的人影正站在上面俯视下方。
冯教授背着双手,微笑着望着方文,淡淡的说道:“华九啊,事情你可得帮我做好了。”
冯教授身边的那枯瘦老人十指间灵巧的玩弄着两枚铜钱,铜钱在指间已经幻成了两团朦胧的黄光。他自傲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亲自出手,还能有错么?一辆破破烂烂的跑车而已。我平日里是拿卫星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