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了亵裤的他,腰身一束,更显得胸膛宽厚双腿有力,还有背后的图纹,在举手投足间那玄武神采飞扬,活了一般。
我的真气一进入流波的身体里,身体的nei伤不由自主的背牵动,心口隐隐的发疼,真气也是断断续续的输着,我一咬牙,坚持着将真气输入他的身体里。
才行了一个周天,我的冷寒涔涔而下,背后的衣衫已经被浸透,湿湿凉凉的贴在身上。
贴在流波身体的掌被人一扣,一股纯正炙热的真气取代了我的苟延残喘,伴随而来的是莫沧溟的声音,“你去给他敷药,nei伤我来。”
没有和他争执,我确实后继无力了。
默默的拿过药膏,看着流波。
这是一张我根本不熟悉的脸孔,与记忆中那个酷似沄逸的流波完全不同,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救的是流波,还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只有直身子,这气息,还是记忆中那样,属于流波的味道,属于流波的感觉。
昨夜西风凋碧树
榄菊愁烟兰泣露
是这张面容给我的第一感觉,都说玉树临风,可他的面容,几分憔悴几分痴,几分轻愁几分执,被秋风寒露凝结了的泪珠,被清晨的冷烟拢着的残菊。
明明是武功高强的男子,明明是神族不可侵犯的麒麟侍卫,为什么却又这样惹人怜惜的容颜?
卧榻上的他,病容锁眉头,不知梦中时谁。
白皙的肌肤嫩的,似乎伸手就会被碰裂,碎开。
枫林浸染,所有的娇艳红润,都被那双唇夺去了光华。
层峦叠翠,比不上双眉远峰的峻峭。
芳华绝代,是脸颊容颜间隐含的风情。
长发枕畔,遗留了清弱孤单的气质。
我几乎用一种赞叹的膜拜,颤抖着碰上他的脸颊,这一次,是真实的容颜吗?
小时候的记忆中,流波是哥哥,是把我抱在手中疼爱,背在背上任我当马骑的好哥哥,至少也大出我四五岁,可是这张脸……
他有十八吗?有二十吗?
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张少年青涩的面容,尤其是蹙眉瞬间的娇弱,能把人的心都拧在一起。
他,真的是我印象中傲然不悔,持剑而立的流波吗?
我甚至有种冲动,伸手摇醒他,看着那双眸子,是否一如记忆中的蓝,是否一如记忆中的坚定?
我的天,光这份姿态,就让人恨不能捧在掌心中疼爱怜惜,哪舍得丢在外面风餐露宿,风雨飘摇?
终于有些明白莫沧溟为什么如此的在乎流波,每每习惯性的站在他的身前,是因为这容貌,任谁都不忍心,只想替他抗下所有的责难,所有的劫。
“看什么看,还不敷药?”莫沧溟低吼着,震回了我的神智。
惊叹于流波完全不同于他性格的外貌也惊叹于这份容颜的绝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无法控制自己不多看一眼。
流波……
心口不断砰砰的跳着,我闭上眼深呼吸,用力的呼吸。
我与流波之间,是故人,却是初见面。
说是故人,不过是残存在记忆中的一段过去,他没有真心,我却放了真意的过去,我与他,真的能够得上故人这两个字吗?
收摄心神,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痕。
五道深深的痕迹,每道都是皮肉翻卷着向两边绽开,血液已经凝结,黑沉沉的森森恐怖,即使已经看过,再次见到依然是心悸。
掏出身上所有的疗伤生肌的药,慢慢的敷上他的肌肤,尽管我十分的轻,十分的细致,在我触碰的同时他的肌肤还是猛的收缩,是疼痛中身体的自然的反应。
这么长的伤口,是没办法包扎的,只能等药效发挥作用了,所幸柳梦枫的药很好,流波的神血体质也会让他很快的恢复,过了今夜他就不会疼了。
放下了心,我忽然感觉到两道目光,抬头就看到莫沧溟的眼睛,心疼和在意全部写满眼眶。
顺手抓起一旁的被褥,想要盖上流波的身体,我不想有人看到,尤其是莫沧溟。
手指一带,居然有人和我做了相同的动作,被子被我们重重的扯开盖上流波的身体,两个人一个在床畔一个在床上,同时的互瞪,沉声吼着。
“你看什么看?”
“你个色女,不准看他!”
出奇的一致,出奇的想到同一点。
我瘪嘴,他抿唇。
我:“呸!”
他:“哼!”
一床薄被因为我们两人的力量,在披上流波身体的时候有些重,昏迷中的他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哼,我们两个人同时手一停,迅速的又将被子掀开。
“你不知道他身上没包扎,药都蹭没了,盖什么盖?”我先发制人,冲口而出的喝骂让他脸色一变。
“谁叫你用那么大力的?弄醒了他会更疼的。”毫不示弱,他也不甘的指责我。
“吼什么吼?”坐着和他吵架是在不占优势,我索性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昏迷着都能被你吵醒,你个雷公嗓子。”
“你生音比我小!?”他看着流波,终于压低了声音。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再看看流波,我们有志一同的离开床边,一人扯下一条床幔,将床上的人遮了个严实,再挑衅的对看一眼,别开脸。
“他好了,你还不滚?”莫沧溟粗鲁的推着我的身体,将我推向门口。
我打开他的手,“留你在这里色迷迷的看着他?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