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慕俯下身,他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厚重的鼻息,吹拂在她脸颊上。
温热而暖昧的气息,让她身子不由发烫,就仿佛她就要在他炽热的体温下融化了一般。
如雾的月色,透过雕花的窗棱,于屋中覆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她靠在他怀中,秦子慕温热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缓缓颤抖着睁开眼,正对上他温润如水般凝视着她的眸子。
雪若悠微微挪动了下柔软无力的身子,钻进了他怀中。头深埋在他脖颈下,一手抚在他胸口。她对他的爱,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有些爱或许早已放下,却不自知。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温润的唇轻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声音温润低沉:“好好睡一觉,我在这。”
甜蜜的缠绵温存,于夜色下氤氲开。她感到有些累了般,在他怀中沉沉地睡了去。很长一段时间,雪若悠都没有过如此好的睡眠。她睡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脸上是恬静柔美的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之所依(二)[本章字数:1558最新更新时间:2015-05-1516:00:02.0]
看着面前的青铜镜,雪若悠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一手随意地梳理着早已梳理开的发丝。
如今虽不知师傅在哪,但她知道师傅无事,心中也了去了牵挂。此时她也只想就这样,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到老。
只是想起穿越前,梦境里司命星君的一番话,还有那幻境盒中所看到的一切。她竟有些觉得,如今的幸福来得有些不真实。还有那幻境盒,她总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与那幻境盒有关。
璘羽那日曾提起过,幻境盒如今在嚣墨手中。之前那幻境盒若有什么异动,她都是能感觉到的。可如今不知为何,她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想起璘羽,本想找他问个究竟的。可仔细一想,他气力如今应是还未恢复,此时还是暂时不去打扰他的好。
“你这难不成是在想本王,这么出神?”秦子慕朗声笑着。
雪若悠回了神,侧脸看去,只见秦子慕负手立于她身侧,笑容温暖地看着她。她刚才想得出神,竟不知他何时来的。
“谁说是在想你了,我不过是没睡醒而已。”她“嘿嘿”一笑,继续梳理起发丝。忽然,只觉手被轻握住,手心的温热随着指尖流过。
秦子慕于她手中接过发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理起满头乌发。看他有些生硬的动作,想来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
雪若悠不由唇角微扬,于镜中仔细地看着身后一身青衣的秦子慕。见他眉头微蹙着,隐有不快,她不由奇怪起来。近来他每次下朝,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面色有异,难不成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她浅笑着回转了身,“这种事我自己弄就好。”说着便一手接过他手中的发梳,回转了身,随意梳理起来。
“也是。”秦子慕也未多说什么,只于桌案前,一撩衣摆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着。
“朝中可是有事。”雪若悠一边挽着发髻,一边询问着。
秦子慕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拿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顿,几秒后方才道:“也没什么,不提也罢。”
雪若悠加重了些声音的重复着他的话:“也没什么?”她转身看向他半开玩笑道:“那就是有什么了。难不成王爷又看上了哪家姑娘,要纳入府中。”
秦子慕刚喝到口中的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只是大概被呛到,他一边放下手中茶盏,一边急咳了几声。方才道:“你这是什么话,有你一个我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再来几个本王可……”
话说一半,雪若悠不满地撅了撅嘴,“你如今后悔也晚了,反正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她脸上是皎洁的笑。
秦子慕嘴角扯出个笑,面色一黯,“近日平宣侯一直未上朝,听说他身边家仆前几日在天芳楼外发现的他。发现时,他已不能言语,全身经脉已尽断。”
雪若悠挽着发髻的手不由一僵,只“哦”了一声。虽说那苏辰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落得如此下场,却也太惨了些。只是,又是何人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下手竟如此狠绝。
她于镜中看着秦子慕,看他默然不语,虽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她却感觉到他心中有事。细想,也不该是为了那苏辰,毕竟他与那苏辰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情。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悲悯之心也绝不会是因苏辰之事。
每次梳理头发,都要花上大半个时辰。雪若悠看着镜中挽好的不松不紧的发髻,不由撇了撇嘴。这活了千年,这发髻挽得实在算不上好。也只算勉强看得过去吧,不较真就好。
她又看向案上一精致的妆盒,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发饰。雪若悠目光忽然停在了一支白玉莲花发簪上,她还记得这发簪是秦子慕第一次带她出宫游玩时送她的。她小心的拿起那发簪,转身看向他,莞尔道:“王爷替我戴上可好?”
秦子慕看向她手中发簪,悠然起身走到她身后,一边为她戴好发簪,一边疑惑道:“这……从未见你戴过,今日怎么想起这个了。”
雪若悠看着戴好的发簪,浅笑道:“听说男子送女子发簪,待婚后丈夫再为妻子戴上以示真情,白头偕老。”她略一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