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警察鱼贯而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挤进今天发布会的媒体都感叹没白来赚大了。
刑警队长向周郁点头,越过他走到今天到场的唯一股东面前称,现在有证据证明其和周郁被困森林一事有直接关系,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媒体的喧闹,股东的咆哮,女人的嘶喊,周郁一个也没兴趣。把事全部交给助理和公关经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直奔医院。
周郁推开门时,林夕正在吃香蕉。
他已经从管家那里知道林夕清醒,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有问题。周郁平复了下心情,走到床边坐下,避开伤口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周郁没有爱过谁,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个孩子。但他清楚的知道,当这个孩子在深夜里靠在自己肩头,无比疲惫的劝他休息的时候,他明确的觉得和这个孩子过一辈子也不错。
林夕看着周郁认真的眼神,小心脏一阵瞎扑腾。叮当一声,周郁头顶跳出个进度条,进度缓慢上升平稳地停在了30处。他贪心地想,他把命都豁出去了,才得到了周郁不到百分之三十的真心,真是呜呼哀哉。
林夕又在医院住了三天,周郁像真的不忙似的,天天都会来陪他。在周郁的坚持下,再三确定他身体无碍之后,大总裁终于把他接回了家。
林夕一出医院整个人都j-i,ng神了,活蹦乱跳的。还连连抱怨他们的蜜月就这么泡汤了,周郁自然承诺过年的时候再补一次。而他们的第一次蜜月如此惊心动魄,独此一家,应该被好好珍藏。
周郁告诉他,他继母的女儿因传播谣言,在网络上对他进行恶意诽谤攻击,在名誉和j-i,ng神上都对他造成了严重伤害,并企图从中获利,情节严重,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林夕:“我j-i,ng神上受到了严重伤害?”
周郁苦笑:“你能关注重点吗?”
周郁还告诉他,继母接受林家生意以来,偷税漏税,为了盈利不断削减成本,用贿赂的手段通过产品检验。工商及行政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不剥层皮是出不来了。如果他愿意,周郁可以让继母剥层皮依然出不来。
周郁问他想不想去看一看他们落魄的样子,林夕笑笑,他还不至于和那些人活到同一个世界里去。但是他想去见见这母女,还有林夕的父亲,他觉得原来的林夕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
继母已经被拘役,林家正在办理保释。当林夕见到她的时候,继母一副斗败的公j-i模样,再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那人看到他后,咬牙切齿,就差上来吃了他。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贱人自有天收。”林夕没有哪一刻如此感谢自己的词汇量。
对面的女人长长的指甲陷入木桌内,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个贱人生的杂种,你非要看到林家倒了才开心是吗?你想想你那个废物父亲,还有你母亲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你毁了,都会被你毁了的。”
林夕端正地坐在桌前,认真道:“我母亲是爱我的,她不会希望我为了守住已经不在了的她的那点心血,委曲求全生活在痛苦中。她一定是最希望我过得自由自在、开心幸福的人。所以,别拿我母亲来当挡箭牌,你不配,这让我恶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林夕干不出这些事。我要让周郁去验dna,只要你是假的,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应该感谢周郁,知道么,如果是我的话你现在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呢,不过就不保证你的身体里一天天的都会多出什么东西了。不依靠周郁,我确实无法通过法律的正规渠道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我从来不在乎手段。我只会用更加y-in毒的方式,让你惶惶不可终日,自己都恨不得死去。”
继母瑟瑟发抖,死死瞪着林夕,嘴里飞速念着:“不是,你不是林夕。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不得好死,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我要你的命。”
“我不该放过你,我应该在你小的时候就弄死你。”
之后,林夕又去见了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像被惊吓的小白鼠一样,蜷缩在林家大宅中。所有的窗帘全部被拉下,稍微透点光亮的地方都被遮挡起来,仿佛只有这样那个男人才有一丝丝安全感。
林夕问:“你爱过母亲吗?你后悔过吗?你哪怕一刻想过自己站起来吗?”
那个男人疯狂地摇头,对林夕异常恐惧,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吃人的恶魔。林夕闭上眼,觉得自己简直脑子秀逗了,怎么会想到和这个男人来探讨人生。
就在林夕踏出林家大门那一刻,那个男人恐怕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大吼:“原来那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
林夕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是啊,是挺好的,对你来说当然是挺好的。”
就在林夕父亲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周郁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告诉林夕这些事,为什么要建议林夕来看看这些人。他就应该直接把他们碾死,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让林夕永远不知道这些事见不到这些人。
周郁心疼的把林夕揽进怀里,本来想问他继母那边需要他动手么,却再也不敢问出口。
上了车,林夕忽然说:“你不要再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