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江恒殊依旧是来得很早,雾蒙蒙的天空上偶尔飞过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在这个冬天里发生的趣事。他穿着天蓝色的工作服扛着一包石灰在工地上走得飞快,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会感到疲倦。
傅真不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江恒殊有没有看到他故意落在砖头上面的名片,可他即使看到了,也不一定会去他那里的,他现在想这些都是庸人自扰。
傅真吸了吸鼻子,戴上手套,扶起墙边的小推车开始干活,太阳穿过缭绕的云层来到人间,金色的阳光遍布这座繁华的城市,密密麻麻的红砖上有晶莹的光点在闪耀。
工地毗邻的街道上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工人们一边忙活着搬砖,一边抱怨着这鬼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傅真的那条受了伤的左腿最能体会到天气的变化,即使穿了两层棉裤,寒意依旧从那些细小的缝隙中钻进他的皮r_ou_,刺进他的骨头里,激起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也许今年他要比从前收工得更早一些。
可是,傅真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恒殊,又觉得有些舍不得,况且他现在手头的钱真没有几个,所以还是再干一段时间,至少把十二月给干完。
中午休息的时候江恒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与电话中那人交谈了一会儿,他的视线无意间向着傅真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说道:“有一个,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