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真的死了,何修的意识还在,他能清楚地感知着一切,地上细碎的石子硌疼了他裸露大片的皮肤,光溜溜的肩、背和大腿。
他只是不能动了,甚至连皱一皱眉都做不到。
何修看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仰面倒在地上,男枪英挺阳刚的脸映入眼帘。
是季柯。
何修想说话,但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季柯那持枪的略粗糙的大掌,握住了自己没有一丝布料覆盖的**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儿翻了过去。
脸朝下的何修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因为季柯在轻轻骚刮着他敏感的尾巴,另一只手则摸上了他白皙光裸的大腿。
何修咬着唇,紧紧闭着眼,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抹衣一松,身上微凉。
彻底不着一缕的“九尾妖狐”被身后“男枪”抱了起来,往前几步压进了河道边的草丛……
“修……”
被季柯抱在怀里,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何修莫名有种羞耻到极点的感觉,他像是大浪里的一只小船,或者骑在一匹上等的烈马上……只能动弹不得地倚在季柯胸膛上,无助又被动地接受着那种颠簸。
整个召唤师峡谷仿佛都在摇晃,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唯有季柯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越发清晰,夹杂着熟悉的晚间吻他时并未餍足的低喘。
……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何修整个人都是烧着的,从里到外……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探进了被子里,被内裤上的湿意弄得窘迫万分。他偏头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人,由衷地庆幸这人是莫小米而不是季柯。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下了床,走进洗手间,何修将脸埋进浸满了凉水的洗脸池里,他无法分辨如此离奇羞耻的梦到底是源于季柯烧糊涂时的那个吻,还是下午时候玩狐狸时来自于fox的压制。
一夜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季柯的高烧在第二天就彻底痊愈了,恢复成原来精神奕奕的样子,更难得眉宇间还多了几分神采飞扬。
“季哥,起挺早啊……烧退了?你看上去心情不错。”
莫小米跟何修下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餐桌前端坐的季柯。
“啊,”季柯瞄了一眼莫小米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何修,唇角微微勾起,“大概是因为之前惦记了挺久的东西,这次主动送上门来了。”
莫小米:……???
“对了,小修今天起得也挺早,刚刚还说嗓子疼。”莫小米洗了个苹果先啃着,在季柯旁边坐下后慢悠悠道,“估计还是被你传染了,扁桃体发炎。”
季柯微微皱眉,他起身去厨房找何修,对方看上去精神有点不济,正拿着饭勺在电饭煲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盛着饭。
“嗓子不舒服?”
季柯从他身后圈了过去,在注意到对方身体陡然僵硬之后,坏笑了一下。
何修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但电饭煲是在厨房的边角位的,又能躲到哪里去。
季柯再度逼近了一点,低头在何修耳边沙哑道:“不是没和我睡么,怎么还是被传染了?”
有的时候论演技,就连专业的演员都敌不过季柯,“莫小米他们都好好的,怎么就你被传染了呢?”
他略有些苦恼和内疚地说着,偷偷注意着何修的神色。
“可、可能我免疫力比较差。”何修一退再退,被逼到墙角,终于回身跟季柯对上了视线,结结巴巴说。
季柯这个表现,何修自然而然以为他不记得昨天烧糊涂时候的那个吻了,本来不记得也好,努力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偏偏昨晚自己又那个羞耻而诡异的梦,导致何修现在心乱如麻。
“抱歉,”季柯歉意地笑笑,“那能张嘴让我看看吗?炎症如果严重,恐怕还是得去趟医院。”
他说着,就将手探向了抱着碗整个人已然乱七八糟的何修,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俯身凑近了一些。
“张嘴,”季柯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何修的下唇瓣,目光幽深。
比起演戏,他更拿手的是掠夺,就想赛场看准时机,掠夺别人野区的资源一样,他对露出破绽的何修,恐怕更加地毫不留情。
如果说,将他们两人的对手戏看成一场战局,那么这原本对季柯来说是劣势的局面,从他套出何修的话那一刻起,就已经逆转了。
季柯开始发起进攻,而何修,节节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