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兵丁见墨天痕径直前来,忙拦住他,道:“且慢,请出示通营手书。”
墨天痕躬身行礼道:“在下第一次来此,并未有什么‘通营手书’,只是来寻一名朋友。”
天关将士,多有家眷,往日也常有前来探望之人。守门兵丁听了,不疑有他,问道:“你来寻谁?我们为你去叫一下便是。”
墨天痕道:“有劳二位长官,在下要寻之人名唤寒凝渊。”
两名守门兵丁顿时惊奇道:“哦?你来寻寒参谋?”
墨天痕道:“正是。”
那兵丁问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我们也好去与他说明。”
墨天痕老实道:“在下墨天痕,乃是寒大哥路上相交之友,应他之邀前来。”
两名守门兵丁相互确认道:“前些日子将军给寒参谋放了个长假,确实前几日方才回来。”于是其中一人对墨天痕道:“好了,你在这附近等候便是。”另一人已入内告诉专司通传的兵丁,回来道:“已经派人报信去了,不过兵舍颇大,来回还需一段时间,你就在附近不要走动,待寒参谋出来,我们自会告知。”
墨天痕连声谢过,只在街边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眼睛却一刻不停的望向兵舍内中,期盼着寒凝渊能快些出现。
从风营门前就是个三岔路口,其中一条主道贯穿整个天关,是战时最为紧要的运输路线,另两条则分别通往平民住区与军需大营,是以营门前虽无喧哗之声,来往人物却颇多。墨天痕心中焦急,坐不大住,不一会便起身,又不好离开此地,只得在从风营门前胡乱转圈。 正转着,却见营中走出两名兵丁,正满脸笑意,勾肩搭背的往军需营走去,其中一人兴奋的道:“我跟你说,昨晚新到的那美人真不是盖的,美的没边了!那身段,又熟又媚,还特别会服侍男人,看见ròu_bàng就不要命的去吸,简直是个天生的dàng_fù!”另一人摆手道:“行了,你昨晚回来都跟我啰嗦一宿了,就别在那说个不停了,等到那,不就都知道了?”
墨天痕听的耳朵一竖:“昨晚刚到?那不是很可能……?”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回想起那两人刚才的描述,心中不禁怒火炸开:“他们所说女子若真是母亲,那她岂不是正在受人侮辱?”一想到母亲可能在此遭遇如梦颖她们在快活林所受之罪孽,墨家少年哪里还按捺的住?当即远远跟了上去。一旁守门的兵丁见他远走,也不禁奇道:“让他莫要走远,怎么还是跑了?罢了,一会若是错过,可不是我的责任。”
两刻钟后,从风营中,一名白衣青年翩翩走出,面容俊俏,潇洒不凡,正是寒凝渊。两名守门兵丁见了他,忙行礼道:“寒参谋!”
寒凝渊摆摆手,四下环顾一圈,却不见墨天痕身影,于是问道:“墨贤弟人呢?”
那两名兵丁道:“属下让他在此等候,不要走远,不料就在参谋您出来前不久,他竟自己一人往军需营的方向去了。”
“军需营?”寒凝渊皱眉道:“无缘无故,他去那儿做什么?”
两名兵丁皆答道:“属下不知。”
寒凝渊点头道:“也罢,那我自行前去找他便是。”
且说墨天痕强压性子,尾随那两名兵丁一路走来,竟见二人所行之路远端立有一旗,旗上赫然写着“军需营”三个大字,不禁奇道:“他们说来找女人,为何会来军需营?”于是赶紧跟上,准备一看究竟,却见二人在离军需营尚有一段距离时突然拐进一旁的小巷之中。墨天痕生怕跟丢,也赶紧随之进入,却见那两人身影进了巷中的一道门内,门口正有两名军士把守。
那两名军士见墨天痕到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中一人恶声道:“哪里来的江湖小子,快走快走,这里是军需重地,不是你们江湖人士来的地方。”
墨天痕隐隐听见那道门中竟隐隐有女子呻吟传出,与那日欲林祭时他所听的女子淫语如出一辙,不禁正色道:“既是军需重地,为何会有女子叫声?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两名兵丁大惊,当即挺枪对准墨天痕道:“小子,你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我们送你去见阎王爷了!”说罢,竟挺枪刺来!
墨天痕盛怒之下,剑意剑气同时迸发,墨武春秋瞬间破封而出,高悬半空,向下疾刺!只见一道寒光飞闪,当先一人手中长枪顿时断为两截,墨武春秋直嵌入青石砖地之中!
另一人见墨天痕武功了得,忙大喊道:“快出来!有奸细!”瞬间,从那屋中出来数名各执兵刃的大汉,向墨天痕扑杀而来!
巷道狭窄,一次最多容三四人并肩,是以那群大汉高举兵刃时,一时竟有刀剑如林的错觉。然而墨天痕并无所动,剑指一提,墨武春秋再度拔地而出,飞回手中,随即便是墨狂盛怒一击——剑动神州月!
墨剑怒扫,弦月横空,墨天痕一式糅合阳刚阴柔,威不可挡,却如无锋之招,不破衣衫,已将那群大汉悉数震退!墨天痕把握机会,抢入门中,却见屋内一片春色浮光,ròu_yù满堂,尽是衣衫不整,正在交合的男男女女,丑恶姿态,与欲林祭时颇为相似。
“军营重地,竟有这般不堪的所在!”要知道葬雪天关不比清洛,清洛虽设风月之所,却是后方,而葬雪天关却是前线要地,乃是纯粹的军营,出现这般状况,已可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