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狂八舞最上式——剑罚百世罪!
强招撼强招,二人同感压力来袭,心境却有所不同,金成峰首现惊讶之色,行招顿陷滞塞!墨天痕一路走来,连抗强敌,此等压力虽更胜以往,却心无惧怕,罚罪之招一往无前!
一瞬诧异,墨剑锋首挟昊芒正气,冲破道道斑斓气劲,直达金成峰身前!一瞬之间,金成峰面前护体气罩被墨武剑意狂摧,渐而消弭,剑招风压突破层层防护,劲扫而过,将他发髻一并吹散,灰白头发凌乱散开,而墨武春秋剑锋直指,穿过气罩之阻,向他脸面无情刺来!
感到性命受到威胁,金成峰浑身一个激灵,足下“铂金战靴”奋力一踏,施展轻功法门,狼狈不堪的向后飘去!
“这感觉……这感觉……”足下落地瞬间,金成峰猛然忆起三十余年前,他未得神级八蕴之时,不过此地一介好勇斗狠的地痞流氓,成天不务正业,尽做些敲诈勒索、投机倒把的勾当,也时常被地头蛇弹压殴打。有一次,他勒索了一家新开的店铺,谁料那家店铺有强人坐镇,他勒索不成,反被狠揍一顿,偏偏他那时年少气盛,定要出手还击,这反而激怒对方,将他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几乎丧命!那是他此生最接近鬼门关的一次,那滋味,那感觉,他终此生亦难忘怀!
“你……你竟然又让老夫回忆起了那份屈辱!”三十年前,金成峰偶然间在山中拾得神金八蕴,更修成此宝具之上所载武学,第一件事,便是下山寻得那家店铺,借宝衣之利,将那曾打伤他之人狠狠凌虐至死,一双肉拳将那人捶打的血肉模糊,又不顾那店主的苦苦哀求,在他面前奸辱了他的妻女,随后强占了那家布庄,以此迈出他传奇三十年的第一步!自此之后,他便迷恋上了痛打弱者、碾压弱者的快感,更喜欢看着人卑微的对他摇尾乞怜!
此后三十年,金成峰一路青云直上,生意场上顺风顺水,三十年间建立起雄踞一方,威震五界的商业帝国,无论武道商途从,未有敌手,而就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这被他当作玩物,翻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年,竟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当年的屈辱!
(乐4)墨天痕必杀之招竟被金成峰闪过,心中不禁懊恼万分,此一招已几乎耗尽他所有真元,纵使阴阳天启妙用无穷,回气极快,也需要数个时辰才能补完,现在时刻,对他而言,极为不利。但他听金成峰话语,不禁倔强反驳道:“屈辱?这也算是屈辱?你对我母亲所做之事,对我所做之事,对你庄中那些女子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令人感到屈辱?你所受之辱是辱,你所施于人的,就不是吗!”
“狗一样的贱种!你们也配?”性命受胁,金成峰此刻早已失了往常胜券在握的自信,气急败坏道:“你们这种贱狗!杂种!也配跟老子一样的待遇吗?老子是天选之人!是天生的贵族!生来就注定是统治你们的!你们……你们只配给老子当狗当奴才,让老子高兴!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在这说教!”
墨天痕听他这番目中无人的狂妄言论,心底怒气更重,如火山迸发,岩浆怒涌,一字一顿咬牙道:“金-成-峰!你果然不配为人!”说罢,墨天痕怒提仅剩元功,墨狂绝式再度上手,墨武春秋连挥,三道弦月剑意交汇而出,击向远端金成峰,竟是连施三次“剑动神州月”!
然而他此刻内力衰微,剑招全靠剑意支撑,威力自然不及全盛之时,金成峰一挥手,单臂的“玄金钢镯”便把那三道剑意全数挡下,暴怒道:“你这杂碎,生来就该被老子碾压,你那老母,也只该是老子的玩物!你全家!杀了就跟杀鸡屠狗一样!现在你竟敢找老子报仇,还敢对老子挥剑?”
墨天痕不甘示弱道:“就凭你方才那番话,天下人人可向你挥剑!”
“小杂碎!给我死来!”金成峰自得至宝,从未有过如今天一般窝火时刻,墨天痕的不屈不挠,厉声相斥,甚至险些破去他引以为傲的护身气罩,这几乎将他多年来积累的尊严一夕击垮!一抬手,满身内力如雨迸现,宛如无数金银弥天盖地,全数扑向墨天痕,正是他成名之招——乾坤一掷!
墨天痕真元难续,只得依赖阴阳天启快速养复的少许内元,配合八舞剑意,周身衣物猎猎飘飞,以“剑御千秋风”一挡漫天如雨金银!
只见利剑挡关,碎尽破银,叮当作响,一瞬风鸣过后,金银攻势仍不绝而来,墨天痕无以为继,身受强招,连连闷哼,唇边血花四溅,不支跪地!
见墨天痕再度失利受创,金成峰这才松过一口气,一复往日自信,缓步来到已至极限的墨天痕近前,居高临下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跟老夫叫板?我给你个机会,跪下向老夫求饶,再学几声狗叫或者猪叫,老夫或许能留你在身边做条忠犬。”
岂料墨天痕猛然抬头,怒斥道:“老狗!只有你才配的上猪狗不如!”
“你!”金成峰双目一瞪,他不料这少年到此境地仍不肯屈服,当下怒起一掌,墨天痕无力抵抗,被这一掌轰飞至大殿朱门之上,竟将那厚重木门撞的粉碎,一路飞跌至殿外,顿时咳血不止!所幸金成峰想要折辱于他,让他于痛苦中求饶乞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