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虽然感到十分的可惜,再看李达一身戎装,心头戚戚,只能强装笑脸相送:“军爷哪里的话,请走好,若有需要再来。”
李达出了门直接进了对面的酒楼,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小壶酒,掌柜的见他一身军装,表情凝重,还主动的给他们让出来一个雅间,担心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坏了其他的客人。
菜上齐了,闲杂人等一走开,李达就迫不及待道:“老弟,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他是个粗人,不晓得辟元的大名,只晓得自从他认识陈巘的那一天起,这柄枪就跟他形影不离,他一直甚为爱惜,一有空就拿着绒布细细的擦拭,足见其意义。
作为男人对兵器有种天生的执着性,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晓得陈巘手里这柄枪是个好东西,仗着跟他关系好自己也有幸拿在手里把玩了几次,其他人那是碰也不给碰一下的。
如今竟要典当,情况真的已经坏到这个程度了吗?
李达简直不敢想,不敢问。
陈巘容色沉静,声音也很轻淡,在他不急不缓的诉说衷,李达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无奈最后就是满心的感动了。
“……她一个弱女子,我不想她为生活奔波,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如今我远赴边关,不仅不能照顾守护她,反倒还要她帮我照顾久病的母亲,我真是……”
“若不是为了……她怎么会摔伤了腿,以后这种事是决不能再发生的了,我如今又要离开了,临走之前总该给她留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既不能在她身边护着她,那总该让她无后顾之忧,要不然我岂能走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