浱阳完全猜不出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只能一步步的解析,“他很怕光线?”
那弟子摇头,指了指他自己又做了个大家的动作。
“你们都很怕光?”
那地子依旧抱头蹲在地上,没有再起来,浱阳用剑推了推他,发现他目光已经呆滞了。
“……”他长这大从来没有遇过这么谜的事,山上山下果然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现在算什么回事?他还要继续找人问吗?像这样能问出什么!
浱阳扯那弟子起来,把他推到床边,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翻开那弟子的衣柜,挑了件看起来较新的校服,自个换上。
再看了看睁着眼睛木讷到没有反应的弟子,他摇了摇头,好心的给他盖上一张棉被,出去之把房门关上,一排看过去,就是被扯掉黑帘布的这间看起来很特别。
他穿上本教的校服继续瞎走,不知道万俟晏他们会在哪里溜进来,两边都是悬崖,他们除了正面进,还能从后方来?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万白,如果他在,大概能知道这些弟子到底发生什么。
方才那个弟子的意思是,有个很高的人说话,然后他们都开始害怕光线?
扯犊子,有什么人说几句话能让人害怕光线!全都神志不清了吧。
他都不确定到底有多少弟子变成了这样,从方才那个弟子来看,应该是蜀律师叔原本的徒弟,而不是外面招收的那些歪瓜裂枣。
他又去食堂、厨房看了看,锅炉久未开火,他们这都是不想活了?
浱阳走到后门的出口,如果两侧是悬崖的话,那么后面总不可能是山地,他正准备推开那一扇后山的门,就听见一道略熟悉的声音道:“我劝你还是别开的好,如果想要命的话。”
浱阳放下正欲推门的手,转身看着他道:“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到底是谁?为什么其他弟子和你们掌门都变成了那样?”
“那样是哪样。”天甲蹲坐在对面的房顶上问道。
浱阳沉默了一会,“你在警惕着什么。”
天甲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他面前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照旧盯了他好一会才道:“跟我来。”
天甲越过围墙,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作为这个教中唯一还算有清醒的弟子,哪怕是个守门的,浱阳也不放过的跟上去。
只是刚一翻过围墙,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他,差点摔下了这看不见底的深渊。幸好调整的快,跟着天甲的脚步,落在崖边那些看不见的踏脚点上,一步步往深渊下去。
天甲来到一个凸出来的石块上,拿出火折子一吹,四周昏暗有了一丝明亮。
浱阳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只是看了看脚下,依旧还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天甲拿着火折子走到前头,他就在后头跟着,顺便打量这个不像人为凿造的山洞。
走到深处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东西,浱阳见天甲忽然从他面前失去身影,瞬间怔愣,但见下方还有些火光,他往前探了探,发现是个下落的通道,真是毫无防备。
天甲在下方举着火折子往上看他,阴暗的通道,他面无表情的脸在橘黄色的火光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和丝丝诡异。
浱阳毫不犹豫的也跳下去,所谓艺高人胆大,天甲的身手他还不至于担心。
天甲见他下来举着火折子继续走,终于来到一道石门前。
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然后石门就开了,里面竟然有日光线,浱阳以为会是个封闭的石室。
天甲吹灭了火折子,往里走道:“还没有被控制的人都在这里。”
还没有被控制?浱阳想,难道之前那些人都是被控制了?他抬头一看,这石门內里竟然是一片森林,怪不得会有日光线。
在黑暗中呆了一段时间,出来看见日光还是有些刺眼的,浱阳微眯着眼,打量周围的环境问:“你还没有回答我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