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带他去旁边的小厅,把电话指给他就准备离开,他却叫住周晚晚,郑重而恭敬地向她深深行了一礼,“夫人,谢谢您。我们米德尔顿家会永远记住您的宽容、慷慨和大恩。”
周晚晚回到客厅的时候,那名亚洲随行人员也来跟她借电话,这么大的事,他也得赶紧通知林兆恒先生。
雅雅和林子舒却一点没受这些大人的影响,雅雅正在一个词一个词地跟林子舒学他名字的英文发音,学得倒是很快,发音也算标准,学会了却嫌麻烦不肯叫,趴在他怀里抖着小卷毛儿撒娇,“哥哥!”
林子舒竟然肯开口回应她,“妹妹。”声音低低的,仔细听能听出一点试探和小心翼翼的温柔,谁都不知道这个十几年不肯开口说话的少年此刻心里的想法,却能听出他压抑不住的渴望和向往。
雅雅觉得这个叫法很新奇,她的十一哥和十二哥只叫她“雅雅”和“十三”,平时很少直接叫妹妹。而且这个哥哥叫她“妹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想再拍拍他。
林子舒虽然肯开口跟雅雅说话,可话还是很少,不到非说不可,还是不习惯用语言交流。
这个孩子两岁多亲眼目睹母亲惨死,在母亲的残肢和血泊里独自待了几个小时。没人知道那场车祸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怎样的创伤。
林子舒话少。这对雅雅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她最好的朋友小汪可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的,他们还是毫无障碍地一起闯祸一起游戏一起分享小秘密。所以这个哥哥说不说话在雅雅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一点儿都不影响他们交流。
周晚晚任他们自己玩儿,她在旁边闲闲地翻杂志喝茶,偶尔抬头给他们一个温柔鼓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