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白一脚踏在了他的脚踝处,硬硬的皮鞋底踩的他惨叫出声,透着一丝哀绝。
“江萧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该由我来问你,你想怎么样?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江萧白面无表情,声音如同带着冰屑的锋刃。
江佳年眼神慌张,奋力大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人,我又动了谁?你把话说清楚,胡乱安的罪名,我不认!你拿证据出来!”
“我办事,从来不用证据,我说的就是证据!”
“江萧白,你不要太狂妄,如今在江家,你什么也不是,你以为你成立了光业集团,多露了两次脸,就能耀武扬威了?如果你真那样想,我告诉你,你未免太幼稚!爷爷只需翻个手掌,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爷爷?叫的挺顺口!”
江佳年脸上又是一红,身边坐着的这个才是江老爷子嫡亲孙子,而他的亲爷爷是江老爷子的弟弟,关系隔的有点远。
“江萧白,说你幼稚你还真是幼稚,如果江家是按血缘来定接班人,只怕江家走不到今天!家中祖训,权者,能者得之!你让江氏在世人面前蒙了羞,因为你的冲动,江氏折损不少,直接倒退二十年,你都没听到家里那些人是怎么骂你的,你以为你还能重新走回江家吗?老爷子同意,其它人也不会同意!你就守着你的光业胡乱折腾去吧!江氏,今后和你再没有一点关系!”
江萧白面色冷沉一笑,“我没兴趣听你讲这些,说这么多,不过是因为你害怕!”
“我害怕?呵,好笑!我现在是老爷子看中的人,你敢动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江萧白目光一沉,从地上拣起一支酒瓶,往桌子上一磕,酒瓶应声而裂,酒水夹着泡沫淌了一地,他拿起仅剩的碎瓶口,用力一插,钉在了江佳年的眼前。
锋利的玻璃碎口,在灯光扫射下,泛着诡异的血芒,江佳年的眼角忍不住抽动起来,他想起来关于江萧白的那些传说,这根本就是一头荒原上的凶狼,一向孤独行走,从不合群,但如果一旦发现猎物,便会直扑对方命脉,不死不休。
他还想起家里对江萧白的性格描述,狂妄,嚣张,霸道,冷漠,无情,一出手就会致人于死地……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江萧白会把这个碎瓶子插进他的喉咙。
用力吞了一口唾沫,江佳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大……大哥,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江萧白犯了再大的错,也终究是江家的人,是江老爷子的亲孙子。
万一江萧白真的不管不顾,伤了他,甚至是杀了他,估计老爷子最后还会出面力保孙子无事。
而他,最直接的结果无非是从老爷子手里的名单上划掉,偶尔被人提起,也只剩下一个笑话!
和江萧白拼武力,纯粹自找不快!
“你不说了?刚才看你说的挺激动!”
“不不不,大哥为大,大哥先说!”
“好!我问,你答!”
“是……是!”江佳年再一次屈服于江萧白的银威下,不甘,愤怒,委屈,全部化成了一汪温顺的泉,缓缓淌过。
“谁给你胆子,敢动我的人?”江萧白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迂回的人,开门见山,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江佳年还想挣扎,“大哥指的是谁?”
江萧白眸中厉光一闪,抓起江佳年的一只手,往瓶口一划,顿时就是一道血线飙出,手背被锋厉的瓶口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疼的江佳年痛呼出声。
“谁?”
“丁……丁若霖!”江佳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终于老实了。
“我要听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