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总你不冷吗。”
“不冷。你穿着吧。走。快坐到车里去。”他几乎是逃跑似的往车子跑。怎么可能不冷。一个在北方暖气房里呆惯的人。到了南方。离开了空调。简直不能活。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阮滨催促着说。
“哦。”
雪天路滑。夏至慢慢开着车。双闪灯一直在亮。雨刷不停摆动。这雪好像越來越大了。
阮滨眼见这种路况。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于是便说:“你直接开回家。呆会儿我自己把车开走。”
“你。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夏至也不放心让他开车啊。这种天气沒有出租车。更找不到代驾。
“我沒事。酒都吐掉了。听我的。调头。”
夏至不依。继续往前开。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夏至。调头。”阮滨又说。
“把你送到我再调头。车我就开回去。明天一早來接你。”夏至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你别跟我争了。别影响我开车。”
“??”阮滨只好闭嘴。
沒一会儿。目的地到了。夏至是个称职的助理。也是一个合格的司机。下了车。她赶紧跑到后座开门。谁知。脚下路滑。“啊”的一声。她一个不慎直接滑到了。就这么横躺在地上。与车子平行的方向。
阮滨失神地看着窗外。只见她突然从车窗外消失了。他打开门。“砰”的一下。车门直接撞到了她刚抬起來的膝盖上。她二次负伤。
“我的天。你沒事吧。”阮滨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该死的严寒了。心里只担心她有沒有摔伤。
夏至这一摔。前三秒是完全沒知觉的。后面慢慢感觉到了痛。尾骨那里锥心的痛。她想。这下完了。会不会就此瘫痪啊。
不过又过了几秒钟。疼痛逐渐减轻了。她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來。“沒事。沒事。摔了一跤。”
阮滨弯下腰给她拍后面的泥和雪。问:“那膝盖呢。”
“膝盖也沒事。撞得不厉害。”膝盖上的痛比起屁股上的痛。完全可以忽略。
她忍着痛。把大衣还给他。又把公文包递给他。说:“那阮总。我走了。”
阮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不放心。你留下來住一晚吧。”
“??”夏至愣愣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滨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抱歉。他解释道:“我是说。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住一晚。今天这天气。你是走不了了。”
夏至婉拒。“沒关系的。我慢慢开就行了。路上车很少。”
阮滨坚持。“听我的。住一晚。要么我送你走。你自己选。”
夏至犹豫着。他这样担心地看着她。她心里又要胡思乱想了。“阮总。我??”
“走吧。当是工作。公司报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阮滨径直开了前车门。拿了她的包。又拔了车钥匙。说。“走。”
第二十二章 大雪过后
第二十二章 大雪过后
酒店前台。服务员抱歉地说:“阮先生。对不起。酒店的客房已经满了。今天下大雪。所以九点之前就已经沒有空房间了。”
夏至趁机说:“阮总。那我还是回去吧。我开车慢点就行了。”
阮滨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血。连夜空都变成了暗橙色。他说:“不行。去别家酒店看看。”
于是。在阮滨的坚持下。他们冒着大雪前后找了五家酒店。但被告知的答案都一样。因为大雪。客房早就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