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也定是同一人。这暗示确实太明显了,这就差明说你儿子就在我手上。
蒙佳月想伸手按着那信,钱世新却比她快些。他将信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遍。蒙佳月挣扎道:“大人,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我家大人写个信,我再多说一些吧。”
“好的,自然是可以的。你写吧。”钱世新指了指桌上的信笺。蒙佳月明白这是让她重新再写。那这有何用,她再写十张,他也可以丢弃不送。又或者她在原来那纸上继续写,他也可以丢弃不送。他总有办法的,儿子在他手上。
蒙佳月的泪止不住的流。他们都估计错了。他们错了。钱世新迟迟不愿给案录不是因为案录有问题,而是因为案录是铁证,他一旦拿出来,便是“你必须听话”的死限。
蒙佳月抹掉眼泪,强笑道:“让大人见笑了。我心里确是非常想念我家大人的。能给他写信,我真是欢喜。”蒙佳月随便再写了几句,就是让姚昆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她说她与儿子都会平安,让姚昆务必安心。
这张信笺钱世新也拿走了,他答应一定会给姚昆送过去。蒙佳月趁机提出再看看那案录,钱世新又给她看了一遍。蒙佳月将里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了,尤其是经手的衙差和文书先生的名字。
不能放弃,不能屈从。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