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太后被说中心中最隐秘的想法,气的拍案而起:“季贤达,你太放肆!”说完才想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转向李慕君。
“陛下,咱们母子十多年,你知道哀家的心思,只想早点含饴弄孙再没有别的。如果陛下不满意哀家和杨大人的安排,只管说陛下的意思。”
李慕君慢慢地站起来神色平静的说:“季爱卿慎言。”
“是”季贤达也站起来恭敬的揖手。
李慕君先走到杨士诚的面前扶起他:“父皇龙御归天后,朝政都仰赖大人。爱卿的功绩自有后人评说,杨大人不必为摄政王的无心之语,惶恐。”
“陛下!”杨士诚听得几乎落泪,都说他贪权,可是谁能明白他的苦心和忧虑,如今幼主竟然能说出功绩自有后人评说的话来。
“朕都明白,摄政王是武将没有理过朝政,母后又一直身居后宫。杨爱卿是怕他们万一乱了朝政……”
李慕君还没有说完,杨士诚涕泪满面的双膝跪倒嚎啕大哭。自己像是被驾在火上烤一样,既怕不懂的人乱了朝政,忙着霸住朝政,别人都淡然了,又怕自己权力太大被皇帝清算,日日夜夜焦虑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