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陈子州反反复复想了许多,突然,他计上心来,嘴角一笑,就高兴地睡了。
次日,练了一遍拈花神功的内功心法之后,九点过,滕子峰和陈子州走进了冯辉开在市中心的花店,简单认识后,冯辉就急忙捧起那棵寒兰,在明亮的灯光下凝神细看,只是短暂一瞬,他就微微露出了笑容:“好,好,果然是复色红荷啊!”
看着冯辉高兴的样子,滕子峰不解地问:“姑父,为什么叫复色红荷啊?这应该是?”
冯辉瞟了一眼陈子州,呵呵笑道:“这名字主要来自于它的花型,你看它就像一朵小小的荷花,并且花色丰富鲜艳,紫红色的花杆,橘红色的花萼,周围镶嵌着一圈白色,含深红色的缟线,还有水红色的斑纹,萼瓣底部浅绿、深黄、朱红相间,双捧红、黄、白三色搭配,其余地方黄泛绿晕、上缀鲜红斑点,所以叫复色红荷。”
顿了一下,冯辉朝两人伸出一巴掌,哈哈笑道:“这的确是兰花名品,现在的市场价值高达五十万左右,子峰,你这位兄弟发财了!”
“啊,才值五十万?姑父,搞错没有,上届兰博会,我们可是去参观了的,像这种名品可都在百万以上。姑父,子州可是我唯一的好兄弟,你就说句实话吧,值多少钱?”滕子峰不相信地问。
冯辉的出价,让陈子州心里也是一惊,这商人看来有点不地道。
“哦,既然是你的好兄弟,那我再加十万,名品兰花一般都在二三十万左右,上百万的那是极品,这个我出六十万,已是最高价了。子峰,你放心,姑父绝不会亏待你的好兄弟。”
冯辉从包里摸出支票,转而对陈子州似乎很慷慨地说,“小陈啊,全市恐怕也只有我能出这个高价了,这样吧,以后你有多少这种兰花我都要了,都六十万,我这就把支票开给你,你看如何?”
陈子州早已从冯辉的眼神看出了端倪,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了,他见两个年轻人根本不懂兰草,是想要大赚一笔,幸好区委赵书记已经查明复色红荷的价值,要不被蒙了都还要感谢这家伙。
“叔叔,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六十万我也觉得还是有点少了。子峰兄弟,你姑父如果只出这个价,那我先拿到另外一家看看再说,”说着,陈子州就拿过自己的寒兰,就朝门外走去。
刚出店门,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少妇朝花店走来,而且她惊喜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寒兰,陈子州顿时惊呆了,因为她长得实在是艳光四射。
瓜子脸,柳叶眉,肌肤白皙细嫩,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穿着一件大红风衣,里面一套白色冬裙,上套着一条黑色蕾丝裤袜,足蹬银色半高根皮鞋,衬托得她高挑的身材曼妙匀称、丰姿绰约,干练精明而又不失女性的妩媚。
“小陈,别走啊,你要是真的嫌少,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冯辉急忙追出店子,正好看到那个美艳少妇走到了陈子州面前,他惊了。
“先生,请问这棵兰花是你的吗?”美艳少妇看着陈子州手里的兰花,眼眸里完全是惊喜,她轻启朱唇,迷人地笑问。
太美了!陈子州心里正赞叹着这少妇的容貌和高雅的气质,没想到她会来问自己,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冯辉却突然满脸堆笑着上前来:“舒总,您来得正好,这兰花不是他的,是我的,是我的!嘿嘿,舒总,请您先到屋里坐。”
冯辉一边把舒总迎进屋里,一边拉着陈子州的手,轻声而飞快地说:“小陈,生意好说好商量,干嘛要走呢,我就看在子峰的面子上,你先说个价吧。等我一下啊,保证让你满意。”
“冯老板,我今天来得还真是时候,这复色红荷全市都稀缺,我正急着要呢,没想到你还真给我找来了。好,我们进去办个手续吧,”舒总迈着优雅地走进花店,边走边说,显得那样干脆利索。
“行行,舒总里面请,”冯辉点头哈腰地赶紧把舒总迎到里间。
一阵香风飘过,滕子峰深吸了几口,色色地望着舒总那窈窕倩影,回头朝陈子州低声道:“她就是我们市最年轻的女富豪,舒曼茵,听说才二十七岁。”
啊,陈子州瞠目结舌,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富豪,怪不得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
听着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陈子州断定舒曼茵今天非要买这棵寒兰,他便悄悄对滕子峰道:“兄弟,说句实话,上次那棵兰花,别人已经给我打听好价格了,一百五十万左右,你姑父是想坑我啊。”
“子州兄,我也看出来了,你也别怪,这商人为利,讹诈欺骗可是六亲不认的,待会儿你就叫价一百五十万,”滕子峰会意地说。
“那是市场价,要是这个价收去,你姑父岂不是没赚的了?”
“别管他,你没看见舒总急着要吗,我姑父鬼得很,肯定有赚的。”
冯辉给舒总泡了一杯花茶,急忙出来,朝两人招招手,轻轻道:“小陈啊,刚才说了,你就出个价吧?但我这只是小本买卖,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哟。”
陈子州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骗了,干脆地说:“叔叔,市场价我是知道的,不说一百五十万,但最少也要一百三十万,你要就成交,你不要,那我就走人了?”
滕子峰鼓了陈子州一眼,陈子州也觉得自己心太善了,总是为别人着想,这性格在官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