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宝磊反唇相讥道:“受害者跟证人和岳海宁以及当时那些嫌疑人都不熟悉,当时现场的次序那么混乱,所以受害者和证人也有认错人的情况,这种情况在我们公安局处理的一系列案件中都是很常见的。”
刘维里清楚,当岳宝磊经过省里给自己施压,要自己要把8.14事件的审理权交给公
安局时,他就意识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了,他在关寒梅还想进行反驳时,及时地制止道:“寒梅同志,我也认为你说的这些很有意义,既然岳局长反对你的观点,而且他又有自己的相关证据,那我们大家一起来研究研究这个事件吧。”
刚刚在岳宝磊和关寒梅的辩论中,大家都已经见识到岳宝磊是占了上风的,所以迫于岳宝磊的势力,大家都选择了用沉默。
虽然对这些官场老油条的滑头感到厌恶,但刘维明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很矛盾,那我们就开始大家一起用投票解决吧,投票的规则只有两个,一是不准弃权,二是要把你们的宝贵想法写出来。今天大家的这些投票都会由在场的工作人员做出记录,然后我再以个人的名义将大家的态度送到省里和老首长面前,省里的领导和老首长现在估计都很期待这个事件的结果吧,你们看怎么样?”
刘维明的这个做法倒有些赶鸭子上架的韵味,既然这些干部都习惯当墙头草,那就得逼着他们把态度表达出来,如果将他们的态度送到省里和老首长那儿去,让他们得罪个更大的官员,看他们自然不敢继续装蒜。
这下在场的干部们心里都清楚了,自己现在就是被刘维明赶着上架的鸭子,是自己只要做出态度,就必须要得罪人的。至于得罪什么人,就够他们好好琢磨了。
不过,在官场上混久的人,在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时,都会习惯本能地沉默下来,然后再进行思考,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更合适。
果然,在大家足足沉默了十来分钟后,法院院长米法荣便站起来道:“刘书记,现在案件还在审查中,其他一些细节性的东西还有待推敲,所以我希望刘书记应该给我们一点时间,去用科学、人性化的方式把这些细节推敲出来,如果现在用投票的办法来确定案件的结果,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呢?”
米法荣的话一说完,常务副市长文望明也站了起来,道:“刘书记,在这里我也想说一句,我认为岳宝磊同志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岳宝磊同志平日里在教育孩子的方面我也是见识过的,不能说不严格啊,岳海宁是不是在这个案件中起到了引导的作用,岳海宁自己也没有主动招供,所以我认为嘛,大家应该抱着公平公正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不要因为这件事有我们某个领导的子女参与其中,便潜移默化地把它往某些不好的方向去想嘛,毕竟这样是很影响团结的。”
对已文望明的态度,刘维民也只是淡淡地沉吟了一下,便不再做声了,因为文望明的加入,使他看到了岳宝磊的阵脚的强大。
文望明发表完自己的想法,接着把脸转向了刘维民,道:“刘书记,关于你说的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这个事件的结果,我个人的看法和法荣同志的看法一样,觉得这个事情不仅是对无辜者的不公,更是对受害者的不公啊。”
其实,刘维明刚刚表明想用头破的方式来处理这个事件,是因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迫使大家表态。现在的目的已达到,他也就不再坚持了,毕竟公检法三个部门的当家人的态度摆在那里,大多数人又是持着观望的态度,再这么研究下去,自然是什么也研究不出来。
“既然这样,我给大家几天的时间去研究吧,如果到时还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那么我就加班研究,并且还是要按投票的方式来处理这个事情。”
刘维明说完,便站起来道:“既然这样,今天的会到此为止吧,大家回去好好准备吧。”
……
市委书记刘维明召开的临时会议结束后,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岳宝磊在会议一结束,就打电话把妹夫丁强约到大富豪酒吧,准备向他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等岳宝磊到了酒吧,丁强已经在包间里等他了。
“姐夫,今天会议上的情况怎么样?”见到岳宝磊进来,丁强马上凑上来道。
岳宝磊直接提起桌上的洋酒喝了一口,道:“看来刘维明是真心想搞我啊,在会议上他一次又一次地强调事态的严重性,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参与他来针对我,还有那个关寒梅,在会议上别人都不敢跟我唱反调,就他敢跟我对着干,还差点让我下不了太,唉,这个老顽固。”
丁强道:“这个老顽固,总会有一天我他妈整死他。”
岳宝磊又喝了口酒,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整死这个老顽固对我们没任何好处。”
丁强点点头,道:“那其他人呢?他们是怎么看待今天的会议的?”
“其他的那些滑头们还好,虽然没有对我落井下石,但也不敢站在我的立场说话。”
“还是这些老滑头识相啊。”丁强道,“对了姐夫,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呢?”
岳宝磊叹了口气,道:“现在刘维明给大家下了死命令,要大家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几天把案子的结果研究出来,所以我担心再这么下去的话,只会对那我们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