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试探性了看了安铁几秒,脸上又恢复了甜蜜的笑容,喝了一口酒,然后坐下来说:“今天我还要批评一下叔叔哦。”
安铁看看瞳瞳,说:“批评什么?瞳瞳老师。”
瞳瞳故作严肃地看着安铁说:“以后你不要‘丫头’‘丫头’地叫我了,我现在是大人了,才不是小丫头。”
安铁忍住笑,也故作严肃地说:“好!瞳瞳小姐,还有什么批评的?”
瞳瞳咯咯笑了一会,道:“还有!吃饭!嘻嘻。”这个晚上,安铁吃了这辈子最温馨的一顿饭,在摇曳烛光中,在瞳瞳的笑容里,整个世界都像梦一样美好,安铁吃着最可口的饭菜,说着最幼稚的话,喝了最少的酒,在心底却滋生了很多很多的念头,这些念头就像刚刚破土的幼苗一样,仿佛能滴出翠绿的颜色。
在吃蛋糕的时候,瞳瞳在安铁切好蛋糕之后,突然往安铁的脸上抹了一大块奶油,安铁回过神之后,也开始还击起来,两个人在客厅里追逐着往对方的身上涂抹奶油,玩得不亦乐乎,这时,安铁的脑袋里满是快乐,这种单纯的快乐像空气一样,在整个房间里蔓延着。
瞳瞳一不小心跌在沙发上,安铁一下子扑到瞳瞳身上,在瞳瞳的脸上抹了一大块奶油才意识到自己把瞳瞳压住了,这时候,瞳瞳如水的目光直视着安铁,安铁把涂着奶油的手擎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安铁对瞳瞳尴尬地笑笑,刚想站起身,瞳瞳脸色酡红地伸出胳膊揽住安铁的脖子,在安铁耳边喃喃地说:“叔叔,我今天很高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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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定睛看看瞳瞳,道:“高兴!瞳瞳这么懂事,我能不高兴吗?是不是喝多了?”
瞳瞳吐气如兰地说:“我没醉,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自从回家就没跟叔叔好好呆一会,也没告诉你,我在军训的时候特别特别想你。”
安铁听了瞳瞳的话,嗓子像着了火似的,眼睛集中在瞳瞳粉嫩的嘴唇上,这时,瞳瞳也咕哝了一下嘴唇,把脑袋微微仰起来,就在安铁的嘴快要贴近瞳瞳的嘴唇时,家里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安铁猛地站起身,把瞳瞳扶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去接电话,你把身上的奶油洗洗去吧。”
瞳瞳看一眼电话,说:“好吧。”
安铁走到电话旁边,接起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是安铁家吗?”
安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时还真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便道:“对,我是安铁,你是……”
电话那头道:“哎呀,叔叔,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翠兰啊。”
安铁一下子头就大了,顿了一下说:“哦,是嫂子啊,有什么事情吗?”
周翠兰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叔叔打个电话了?叔叔你不会是很讨厌我吧?”
安铁道:“哪能啊,嫂子怎么能这么想,瞳瞳一直很想你,只是最近刚开学太忙了。”
周翠兰听了瞳瞳的消息似乎不怎么感冒,“哦”了一声继续说:“是啊,瞳瞳这个丫头我也挺想她的,这不,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也问候一下叔叔。”
安铁道:“哦,谢谢嫂子了,你不用担心,现在瞳瞳过得很好,也一直挺挂念你的,瞳瞳还说等以后有机会请你到大连来玩玩呢。”
周翠兰顿了一下,说:“就是,瞳瞳是个懂事的丫头,那也是叔叔教育的好啊,我去玩倒是不用了,我现在想求叔叔帮点小忙,哎呀,一直也不好意思说。”
安铁道:“嫂子,你尽管说,别客气。”
周翠兰笑笑,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啊,我就是想把瞳瞳他爹的坟修一修,前段日子我们这里发水,那个坟头啊都不见了,我打算好好修修,要不瞳瞳回来拜祭他爹,还不得恨我呀。”说到这,周翠兰顿了一下,说:“呵呵,我也知道叔叔上次给了我一些钱,肯定会觉得我是贪得无厌,其实不是这么回事,那些钱我都给瞳瞳存着呢,给她留作嫁妆。我是想啊,修坟最好还是让瞳瞳出点力,让她那死去的爹也好保佑保佑她,叔叔,你觉得呢?”
安铁说:“行!嫂子需要多少钱啊?我明天就给你汇过去。”
就在这时,瞳瞳正好走了过来,道:“是她吗?”
安铁点点头,把话筒捂住说:“你去忙你的,我跟她说。”
瞳瞳一听,皱着眉头道:“干嘛又给她钱啊?我来跟她说。”说完,瞳瞳夺过安铁手中的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