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要从张大脚的大门跨出来,得遮遮掩掩,如果来个愣头青,直直咧咧走出来,被人发现,笑都笑不出来了,只能哭着面对现实。李小伟与张大脚tōu_huān,跟老鼠偷大米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被人撞见,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唤打。
男欢女爱,见不得光明,李小伟嘟着嘴巴,恨不得对天咆哮两声,比狗还不如,狗狗要爱爱,光明化日,只要需要,路上、桥上、门前等等,随便可以嘿咻,路人看见,没有异议,再正常不过的事。
人呢?偷偷摸摸像做贼,李小伟现在像是|偷情的贼,他面对不公,想怒吼,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胆:“草塔玛,如果是我婚礼,得来个婚,到时我跟新娘什么都不穿,光溜溜面对赴宴的人群。”这小子嘴上说得响亮,到时真的发神经这么做,肯定把高堂父母给活活气死。
“小伟,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做伴娘?”听到李小伟要婚,张大脚当他是开玩笑,想到他总有一天会成了妙龄新娘的新郎,悲怆欲碎,差点要哭了出来。
“张大脚,你这可一点都不靠谱,有给新郎当伴娘的吗?就算我愿意,也过不了新娘这一关,说不定还会被她给咬下耳朵来,到时我就是你一只耳朵的偷情|小郎君。”李小伟就题发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一点迸叉,实实在在的社会经。
“我的新娘会是谁?”李小伟第一个念头就是李小妮,都是小字辈,小小相惜,又都是姓李,肥水不流外人田。李小妮的倩影仿佛扑面而来,俏立在眼前,让李小伟信手可摘,悠长的声音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李小妮!”
听到他嘴里面深情喷出“李小妮”这三个大字,张大脚差点晕q,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了起来:“小伟,你这个挨千刀,想让李小妮当你的新娘,想都别想,还不如让我当你的新娘?”
李小伟吓得要拶她的头发,这么大声,找死啊,瞪着她“铡绷艘簧,接着说:“你这婆娘,这么大声,惟恐别人听不到,是吧?我叫李小妮是纯粹随便叫,看把你激动的,赶紧去开门吧,我要走了。”
张大脚为刚才过激的行为而担心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这才放心缩身回来,悄悄说:“小伟,外面没人。”
李小伟这才跨出大门,走了三步,吱呀一声,张大脚关上了门。
时间不早了,刚才在张大脚的家里,忘了看时间,身上又没带表,看来得抓紧向李小妮的家出发,总不能大深夜去敲她家的门。心想艳事:“李小妮晚上会想我吗?”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到了李小妮的家门口,房子很破旧,不幸的家庭,能过上日子算是不错了,别指望住好房子。
大门紧闭,她家不养狗,日子过得这么紧巴,没有能力养狗。李小伟充分的亢奋,犹如长途跋涉,碰到观音庙可以祈祷,李小妮就是他心中的观音,伸手敲门,叫了起来:“小妮,开门啊?”
李小妮坐在床上,手里抓着李小伟的水壶,直直凝视,寸寸芳心,只为他人,“他怎么还不来,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越想越纠结,失落感紧压心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要喘不过气来。敲门声终于响起,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吹入她的耳朵,丝丝入扣,甜醉心扉,腾的站了起来,奔出房间,欢叫了起来:“小伟,我来给你开。”
她母亲肖小红叫道:“小妮,小伟来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妈妈,我会的。”李小妮快步来到大门边,飞快拉开门,仿佛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咬着嘴唇,轻轻启声:“小伟,你来啦?”
“本来是想早点过来,有些事要忙,所以来晚了,你妈睡了吗?”李小伟边说边走了进来。
李小妮关上了门:“我妈还没睡。”
“那可要给伯母问个好,你就带我去吧?”
李小伟这么懂礼貌,口气文质彬彬,李小妮听了很受用,当然不会拒绝,高兴都来不及,莺莺清脆:“好的!”
“小伟,变得很乖巧啊?听小妮讲,你吞了小金蛇,就变成这样子,还给小妮东西吃,真是个好孩子。”肖小红躺在床上,瘫痪在床,无力坐起来。
李小伟来到她的身边,伸过右手,插进她的后背,把她抬坐起来,谦虚的说:“伯母,你过奖了,这只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哇塞,他现在可以用成语了,可惜肖小红听不懂,山里人,玩不来高雅。
肖小红能坐,轻松了很多,“小妮,赶紧去给小伟端水喝。”
李小妮走了出去,一会儿,就端来一碗水,李小伟很口渴,连喝几口,这才过瘾,巴喳着嘴巴,有想法,从兜里抓出刚才张大脚给他的一百块钱,放到肖小红的手里:“伯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就收起来吧?”
“小伟,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再说这个钱是你妈妈要给你买东西,你还是拿走吧?”肖小红说什么也不要,一再推辞。
“伯母,这是我赚来的,帮张大脚看病,她给我的,我本来不收,她硬要给我,你还是收下吧,你不收下,我可是会哭的。”
“小伟,你都会给人家治病啦,那我这病,你能治吗?”肖小红暗暗称奇,这小子变聪明,也神通广大啦。如果他能治好她的病,那就是再生父母,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如果连这病也能治,那还要病院干吗?她一直躺在床上,血液肯定不顺畅,用针炙可能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