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羊毛衫这种特殊材料,往往都是一卷毛线从头编织到尾,裂开了一处,她一动一拉扯到,必定会像多骨诺米牌那样哗啦啦地全散了,阮软霎间像是被人点住了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着宋之昀,真是要哭了。
“宋先生……帮帮我……”
她可不想这样一路走光回家。
宋之昀不置与否地淡淡觑了她一眼,手臂快速绕到她的膝后,将她横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窝在他怀里,原本拒绝和他亲近,现在却不得不尽可能地去靠近他,借由他来为自己遮羞。
宋之昀骂了一句:“天天给我添麻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阮软圈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嘟囔着抱怨,“这种事都能让我遇上,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她撇嘴,低头将被开线的羊毛丝从卷起来,不经意地抬头,恰好撞上宋之昀没来得及收起的浅笑,他的眼神深幽却柔和,不同于平时,却像极了当年。
她微微一愣,再想细看,他已经将表情收起,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