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蕴摇头,“会。”又小声地补一句,“梳不好而已。”
“呵。”赵珣笑了一声,在喻蕴听来,这是嘲笑。
她以前有青杏。更何况,她手那么笨,梳不好也正常啊。
“过来,坐下。”赵珣从她手里抽回篦子。
喻蕴见他只能动右手,还想拒绝,被他一句话打消了念头,“我一只手也比你梳的好。”
她信了,喻蕴摸了摸头发。
只是过程有些艰难,赵珣每梳好一部分就让她伸手按住。
而且这发髻,跟青杏的完全没法比。
这大概是男子发髻吧,喻蕴心道,脸上还是感激的表情。
丞相大人给她梳发,纡尊降贵,要感激。
这是赵珣的眼神,她读的懂。
院子里的青年是李婶的儿子,意识到家里如今有外人在,自己回屋穿好了衣裳。
喻蕴二人跟李婶一家子道了谢,就要离开。走前,喻蕴悄悄往枕头下放了一对耳坠。都是上等翡翠,价格不低。
李婶非要送他们,一直送到了村口。
大概是有了头一天的经历,这一次再上马喻蕴自在多了。
赵珣回头看了看村口,李婶的儿子还站在原地,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