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是大捕头是男的,她在众人眼里是小快手也是男的,两个男子因公在外而临时睡到一房间里睡到同一床榻上,这样不得已的情况下,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事!
她突然觉得自已先前那般气展颜实在是好没道理,他又不晓得她是女孩儿,怎么可能晓得要避讳?
想通了,气也渐渐没了。
阴十七嘻笑道:“那不是……嘿嘿!”
展颜看着阴十七:“那不是什么?”
阴十七立刻狗腿道:“那不是正如展大哥所言么!这是恶习!得改!统统得改!”
她坚定的神色正经得不得了,笑眯眯地看展颜的眼神就像看着偶像般崇拜,只差再加上星星眼冒光了,严然一副资深追星族的模样。
展颜看着阴十七这副又狗腿又搞笑的模样,不禁快走了两步,默默地笑了。
盯着展颜快走的背影,阴十七一下子松了,表演资深追星族的戏码到处结束,心道以后除了不能与展颜同桌吃肥肉之外,还绝对绝对绝对要避免与他共处一室。
不然早晚她得成现代国宝!
糟到暗算出事的大道是一条处于出县里后的正向主大道,马儿被切断两条前腿的路段正好卡在大道旁有分叉通往村子的次大道那里。
铁丝早在昨夜里,便让展颜处理掉了。
据展颜所讲,那铁丝两端各紧紧绑在下了大道之后的两旁土路的铁桩子上。
阴十七去瞧了瞧分别树在大道两旁的铁桩子。
她用手去推了推,无论怎么用力也推之不动。
展颜道:“莫说是你,就是我若是不用内力,也是轻易推不动它的。”
他这样一说,她便不再试着推动铁桩了。
铁桩上还残留着被展颜用剑砍断的铁丝一头,那铁丝缠绕在铁桩上,绕了至少有数十圈,实在是牢固得很。
她想就是再来两匹高头大马,照样得让这在黑夜里等同无形的铁丝切掉四条前腿。
查看了两旁铁桩周边之后,阴十七没什么发现,如同昨夜里的展颜。
昨夜里展颜摸黑探查,即便打了火折子照一照,但实在是有限,能照到的地方他皆没察看出什么异样或线索来。
今日一早,敞亮光足,还有阴十七帮忙探查,却还是一无所获。
阴十七猜道:“展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昨晚待你走后,设这个套的那人还曾回来清理过现场?”
展颜沉吟道:“这个我无法确定,但昨晚我在的时候,附近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一点却是绝对。”
阴十七道:“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就是那人不仅设好了套,还算好了你中招之后查探及什么时候会离开的时间,而那人则在你绝对已离开的时间里重回了现场!”
展颜点头:“若是那人真有回过现场,那么也只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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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尖且利
暗算现场并没有任何发现,可两人还是不死心地在大道两旁周边扩大了搜索范围,再细细找了一遍。
到了临近午时,还是没有别的发现,连个脚印都没搜出来。
大道两旁下皆是矮小灌木丛生的土路,人一脚踩上去只会压了压那些生命力顽强的小灌木,并不会留下任何一个脚印。
即是有,也是不完整的。
冲着这可能有的不完整的脚印,阴十七耐心地再寻了一遍,可还是没找着,不由死了心听展颜的话,先回了县里衙门。
到了衙门已过了午时,展颜去叫了衙役到遇袭大道现场去收拾收拾。
那已死的马儿尸体还留在大道上,两条马前腿与马尸体离个老远,马儿的眼睛起先两个看到时,还是睁得大大的。
阴十七初见到马儿死得那么惨的那一刻,眼眶就泛起了水光,差些当场就落了泪。
昨夜里黑漆漆的,展颜只确定了马儿已死,便着重去探查了现场周边,并未再细看马儿的惨况。
后来周边没什么发现,他又担心着他这边出事了,阴十七那边会不会也出事,于是也没再顾得上旁的,便焦急地施了轻功快速往边罗村去。
展颜今早才算清清楚楚看到已气绝多时的马儿,难过之际不禁伸出手去一抹,让马儿闭下了瞬间被杀而无法闭上的双目。
阴十七已有一日余未归家,与展颜说了一声,她便回了昌盛街十二胡同一趟,说好归家用完午膳便回衙门。
五年来,她是头一回离家在外过夜,此刻可谓是归家似箭。
陶婆婆引颈以盼,虽有衙役来告知过她,但她还是免不了挂念阴十七。
阴十七到家刚进门,陶婆婆一听到声响便迎了出来,上下将阴十七给打量了一番,一双老手还左摸摸右捏捏,就怕阴十七哪里受伤了,又怕她担心藏着掖着不敢给她晓得。
阴十七自然晓得陶婆婆的心思,遂握住了在她身上上下又摸又探的一双老手:
“祖母放心,我好着呢!半点磕着碰着都没有!真的!”
这是真话。
就连昨夜里看苗寡妇死前的亡语时的无力跪地,她的膝盖及双手也因着着地处是浓密成群的杂草,而只是被少许隐于杂草下的小碎石硌疼,并未擦破皮。
陶婆婆道:“那便好,那便好……”
祖孙俩温馨地吃了一顿午膳,阴十七还与陶婆婆说起边罗村的苗村长,说道他如何如何地对她好。
陶婆婆双眼眯成一线慈笑道:“我家十七就是讨人喜欢,谁都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