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灯光微闪,一旁的堂官看到夜间忽现的娇艳美人只是一惊:“大人,这…”
罗士谌挥挥手将他们遣走,手下仍旧奋笔疾书。
灵均毫不忌讳坐到他身旁盯着他半响,见对方只是不动如山,倒也不觉得无趣。那明媚艳丽的桃花眼自从出了诏狱后便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在昏黄的火光下俏皮眨眨:“罗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惧怕我动手呢,怎么说你半点武功都无,斧声烛影下我便能取你命于无踪。”那冰凉如雪白哥窑瓷器的手像是把悄无声息的短剑一般轻轻试探他皮肤的温度,只消一个动作便能割破他的喉咙。
罗士谌的喉咙在那触景生凉的触感下微微张声,言语淡淡:“那便请姑娘下手吧。”
灵均心中却是厌恶此人表面一如既往的稳重,又将她同郁鹤若一般当做不通事情的顽童,或是说,此人当真丝毫不在意一切的多余情感。他的“道”是遵循万物生长发生规律之下的生物法则,可是面对那些旁支杂麦,拔除他们同样是道之所在。
一种漠然的冷漠无心。
灵均讨厌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在她的眼中无异于死人,可是对于太子来说也无异于是最优秀最冷酷理性的机器。
她收回手刀冷哼一声:“我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