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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很不高兴,说,你怎么跟孩子说话的?但也把眼睛看着阿梅。
阿梅依然垂着头,很小声说,我就在分班这里读。
宋天暑脸色不好看,说,这怎么可以呢?
总务还是比较老练,拉拉他说,这没关系,反正学籍什么的,包括到时候考试你也去总校考,名义还给你放在总校,上课你就来杨老师这里。只是杨老师你要辛苦了。说完很亲热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一下,这老滑头。
宋天暑去没听出这里面藏着的利益关系,依然在嘟囔着,居然说,是不是我教得比杨老师不好?
一言出来,大家都脸色变色,极为不自然。
我暗叹一下,这就是教导主任的水平吗。
天风说,宋教导,她小孩子家,怎么会这样说。何况你是教导,肯定是水平高的。只是这孩子确实不方便对吧。
又问,杨老师你看怎样?
我看看阿梅,阿梅,阿桂和阿芬都坐在一起,她们的眼睛里分别都是期盼的神色。就说,好吧,我会认真教的,你放心好了。
事情至此算是了结。只有总务临末不忘记说,那么,那一点学杂费,你现在就交了吧,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36大龄女生7
事情就这样定下,阿梅的爸爸也当场交了学杂费给总务。
一切似乎是终点回到,但是每个人心态都不一样了。
就是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已经走得太远。
但我的内心如此,我并不想屈从什么,于是就把课程,按照既定的顺序这样教了下去。
五年级的功课其实到了最后一个学期,已经不再很重,就数学而言,立体几何方面就圆柱和圆锥,代数方面就是比例问题。不过数学是环环相扣的,常常,我在讲个某个问题的时候,例如面积,就不得不回溯一大段过往的知识,从长方形正方形开始。到后来,实在不行,我就让阿梅把所有小学时代的公式整理出来,含字母的,例如几何公式,运算定律公式一类,文字定理,例如分数的基本定律之类,单独一类,然后慢慢下推。阿梅基础还算扎实,其实很多东西,或许是原老师讲解得含糊了,经我点拨,她豁然开朗,进步很快。
语文就更简单。我一直觉得中国小学语文教学是一些被禁锢了脑袋的人在对下一代实施继续的禁锢。大量反复的做习题,除了让孩子机械化掉,毫无用处。低年级识字不多,多读,多记生字,这是童子功,马虎不得。但到了高年级,更应该注重语感的培养和语言能力的实际运用。拿反复考的大题来说,总结中心思想和概括段意,大家都知道是形式主义,所以老师更应该有责任让学生用最短的时间掌握应试的技巧,然后花更多的时间,引导他们去读更多好的文章,表达更多真的思想。
例如,概括段落大意,无非这几类。写人记事的,就是把“谁干什么”这个问题解答了,而状物议论的,就是“什么怎么样”,毫无难处。至若中心思想,也不过在这两个问题后面,加一句,表达了什么感情。
可是我见过很多老师,他们就是不肯舍得给孩子们指出这个路子,他们反复地在每个学生针对每个不同的文章,在黑暗中摸索。
我把这个要点告诉阿梅后,阿梅简直不敢相信,这困扰她许久,让她最为头疼的题目,居然如此轻巧。为此,我停下正常的授课进度,强化训练了她阅读几十段,结果到后来,一针见血,她可以迅提纲挈领,抓住要旨。
依此类推,到生字,组词这些内容,汉字其实本是各有来历,有迹可循的。你告诉她就可以了。我也不需要多讲,每个课文编排大同小异,你每个单元给她讲一课,她后面就可以举一反三了。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过程。
也许,在开始训练学习方法的这段过程里面,并没有太多新课的任务,她学得也轻松,信心也有了。我看她常常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身子已然是少女,穿的却还是小学生式的衣服。我没有洛丽塔情结,但也觉得满教室多了阳光。
所以,在我偷懒的当儿,我也会让她帮我改改作业,或者帮我辅导一下低年级的孩子。
理由再堂皇不过,她要毕业了,毕业总复习,自然是从一年级开始的。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