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个徐胜阳了。
云随月说,组长,你要怎么安排呀?
她这声组长叫得我有些烦乱,因为我觉得有酸意。
我说,这个教导怎么当的,两个年段长怎么就安排一个当组长啊。
云随月有些诧异。没料到我反应这样大。
按理来说,自然是分科目分流水线改卷会快些。可是现在人还没到齐,分配任务都成问题。
许胜龙听得我对云随月不满,就对叶秋富说,秋富,你去叫你同班的老师来吧。
叶秋富也火大,说,我又不是教导,又不是组长,我怎么去叫。
我现我已经失去了控制。
好吧,我说,徐胜阳不管他几点来,我安排给他的任务,是必得他完成而不需要大家完成的。顶多我陪他耗晚一点,慢点完成质量分析表罢了。
许胜龙笑道:这倒很简单。每个班级3分卷子,我们共六个人,每个人改两份刚好。他徐总晚点,也只是他的两份晚点,大家的登分及统计都是可以完成的。
地球人都知道流水线会快。可是,好像只能这样了。
云随月白了一眼许胜龙,说,你是组长吗?谁让你安排的。
我笑了,说,好吧,就是胜龙这样说的。
我只是觉得,笑比生气好罢了。其实,我是很生气的。
许秋志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可开心了,她说,组长,你分配吧。对了,给我两份分数统计表。
我随手拿了三四班的自然卷子给她,说,你就这些吧。大家要改什么,就自己拿。徐总,就给他留三四班的思想品德课卷子吧。
许秋志领了卷子,说,组长,那我拿回改,待会再交回来可以吗。
我笑,说,不许请援军。
她嘻嘻去了。
叶秋富冲她喊,我也要叫春博帮忙。
可是她已经转角走了。
56又说再见6
云随月和许胜龙领了所有的社会卷子走了。工作地点当然是二楼了。
我和叶秋富相视而笑,说,我们两个光棍儿,只好搭伴了。
飞蛾在日光灯下不断飞舞,又坠落。细小的飞蛾,不久就落得了一桌子的尸体。
屋内愈闷。
我们索性闭了屋内的灯,将桌子搬到走廊上,开了路灯。虽然暗点,但由于不在灯下,也就免了飞蛾干扰之苦,同时,已经开始有微微的风在吹动。
我和叶秋富在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披卷。
大概一个小时,许秋志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响起,这回还有伴奏的。不消说是张春博。
张春博由于兼管食堂伙食,不但没安排语文数学,连这三门考核课程也没有,只有劳动课,活动课这样的课。所以自然,他也是晚上的闲人。
当然,他并不闲,林春阳没安排,许秋志安排了。
我笑他,张春博,谁让你篡权,跑到我们组来工作了?
张春博只是笑,说,我们都做好了你还不快点。
这时候许秋志问,呀,怎么还这样多?
我才想起,徐胜阳,可是从来都没出现的。
不行,我得找他去。
我霍然而起。
叶秋富叫:坚冰,算了。
我说,不行。我杨坚冰不能这样憋屈。
张春博也知道了事情原委。他拉住我,说坚冰,没必要这样的。要不,我和秋志改他那一份。
可是我的火气已经燃起来了。
风忽然也狂躁起来,吹得门啪啪一下合起来。
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