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我自己痛苦也就罢了,我不想亲人因为我的病也痛苦不堪,所以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一个人过。”
许子陵道:“少乾哥,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陈少乾叹道:“苦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孤独,孤独的就要死去。”
许子陵笑道:“所以说,有句话叫‘做男人老大不小不能没老婆。’”
陈少乾笑道:“明明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你却开玩笑。”
许子陵道:“人生何其短暂,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苦中作乐。”
陈少乾道:“我的病有救吗?”
许子陵摇头道:“我再强调一遍,你很健康,你没病,初步诊断是过敏性咳嗽。”
陈少乾哭笑不得:“我都这样了,还不算有病,你都不知道我对空气有多么挑剔,全世界只有在加州还能好一些。”
许子陵眉头微皱:“你说,这个病得了多少年?”
“十七年。”
“你今年多大?”
“三十七。”
许子陵掐指一算:“这么说你这怪病是在二十岁那一年得上的!”
陈少乾点点头,忽然脸色凝重起来。
许子陵知道陈少乾想到了些什么,他继续问道:“那一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陈少乾脸色很快恢复如常,他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湖水,双眼慢慢湿润了,在一片迷离之中,有一抹刻骨铭心的倩影,她满眼泪水的扭头跑去……
不知不觉,陈少乾的眼角滑落两颗泪珠,他笑了笑,用梦幻般的声音道:“那一年夏天,我去了丽江,我遇到了她,我们相爱了,可是,因为家庭的阻止,我不得不放弃,回来之后,我就……”
许子陵点点头:“丽江?她不是汉人?”
“苗人!”
许子陵又道:“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陈少乾苍白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朵红晕:“我们两情相悦,已经私定终身。”
许子陵想了想道:“是你负了她!”
陈少乾眼现泪光:“是,我好后悔,是我负了她,如果是现在,我绝不会那般懦弱。”
“她恨你?”
“也许吧!”
许子陵道:“少乾哥,你有没有听过苗家的蛊术?”
陈少乾皱眉道:“蛊术?”
许子陵道:“苗家的蛊术很神奇,绝非子午须有,要以蛊虫为引,施展各种奇术,可杀人,可救人!”
“你是说清萍恨我,要报复我?”
许子陵摇头道:“还不确定。你知不知道她的家世。”
陈少乾道:“她很神秘,我只知道她的家族很庞大,姓木。”
许子陵道:“有没有照片?”
陈少乾珍而重之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极其秀美,婉约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许子陵总感觉她有些面熟,“她叫什么?”
“木清萍!”
“对了,木清萍,木清韵,她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木清韵。”
陈少乾一把抓住许子陵的胳膊,还没说话,就忍不住一阵咳嗽,许子陵赶紧拍他的后背:“别激动。”
陈少乾道:“这次是呛住了,你说,你怎么知道她妹妹。”
许子陵笑了笑:“世界真是小,她妹妹应该在北京,我跟她在飞机上见过。”
陈少乾想了想道:“我知道了,首都机场是木氏集团参股建设的,她们还是大股东!”
许子陵张大了嘴巴:“什么,你说木家有那么多钱!”
“富可敌国。”
许子陵笑道:“哥,想不想去见见嫂子?”
“这么多年,也许……”
许子陵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八成是中了蛊术,当年你抛弃她,她却不忍心杀你,她只是想让你尝尽一世孤独。”
“我对不起她,我罪有应得!”陈少乾揉着胸口,痛不欲生。
许子陵道:“你们还年轻,一切还来得及,如果你想挽回,我陪你去一趟丽江,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少乾望着许子陵笃定的目光,他点点头:“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去美国方面交代一下公司的事,一个星期后,我们一起去丽江。”
“好!”
这时,苏凝敲了敲门:“你们两个大男人聊什么,还关着房门,快下来吃饭,你爸爸难得露一回手,别辜负他一番心意。”
陈少乾同许子陵相视一笑,二人向楼下走去,陈少乾在许子陵的肩头拍了拍小声道:“去丽江的事你要保密。”
许子陵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首长做的饭菜很清淡,以清蒸和清炒为主。
清蒸鲟鱼,清蒸大闸蟹,清炒竹笋,清炒苦瓜,中间一盘东坡肘子,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四个人围着餐桌坐下,首长搓着手,似乎有些紧张:“很久没有下厨了,如果有失水准,就讲究吃点。”
许子陵笑道:“干爸,就算难吃,我也会吃得一滴不剩,这可是够我炫耀很多年哪!”
首长骂道:“臭小子,还没动筷子,就知道我做的不好吃吗?”
陈少乾夹起一块东坡肘子,闻了闻,似乎在缅怀一种久违的香味,然后睁开眼道:“爸爸,你的手艺没有落下,这个肘子还有当年的味道!”说完了,陈少乾将一块肘子放到了父亲的碗里,自己又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