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娟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粒阄,也不知道那一粒应该留给自己,哪一粒应该还给他。“好,就这一颗给你吧!”定住眼睛猜思了好一会,似乎稍微有点犹豫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将合于掌中的左右手一齐伸出。
“这一粒,哪一粒,好!就这一粒归你吧!”还是有点犹豫,最后不经考虑的选择,亮着眼睛将属于一支右手中的那一颗小纸团毅然向他贡献出来。
“你应该看看的!”谁知念玖看见她那样纯纯的没有一点心机的心理,忍不住有点失望却又充满着满脸的喜气从她月光样的纤柔手掌上取走了一个雪白的纸团。这个镜头留在他心里的那一个瞬间,觉得皎洁的月光和纸团都没有她手掌和脸庞那样馨馨的倩美。
“应该看看?”听见这样的话语,娟妙不由满心的疑惑。她处在不能明白的疑虑中,禁不住完全地看着了两个教她怎样抓阄的月光一样的女孩。
“这里面还有字啊!”清美冲她一个微笑,展开手中的纸,对她舞着月色无尽的光辉。
“你要将这纸团展开来!”含睇却在对她做着示范动作一样似地展开了自己手中皱皱的圆团,她那两只纤纤的手指在皱皱的纸团上下持拿着纸组成一轮圆月的光辉。“你再看看里面的数字。”
她轻飘飘地看了自己的纸团一眼,很是满意,五,老五,她是今晚将要出场的最后一个。此时的月光映现在她眼睛的,还是她自己手写的清秀的字迹,那么流畅而漂亮……
【梧桐坡】56-10卷二大学雪月
“一,我是一!”娟妙展开纸团时极不快乐地皱了皱眉头,原来阄就是这样的。她终于明白,今晚的一切都将从自己开始,她要为他们和她们先开启一个最为美好的开头。
“你是一,哪就该你首先朗读自己的佳作了。”含睇朝她微微地一笑,犹如明月照着白云在高高山冈上的感觉。
“怎么是我先朗读呢?”娟妙虽然有些明白,却还是有点不那么服从,同时更感到应有一份遵守规则不能抵赖的抵挡感觉。
“一二三四五,一个接一个嘛!”清美的口气却是很淡淡的,用眼睛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皱纸,数字居然居中。“我的是第三呢,第三个就是我了啊!”
“朗诵就朗诵啊!”明白不能逃避,娟妙只好是咬了一下牙,似是做了一个不是坚强却又坚强的正确决定。“但轮到你们了,可不能不朗诵?”她的眼睛似水波一样流动地看住了两个月光般的女孩,怕她们会有什么花样耍出来。
“我们怎么会不朗诵,开溜呢?”含睇指了指月光中的小园还附带一幢优美的小楼。“就这么一点点地方,要开溜也溜不到哪里去啊!”
“我保证大家不会溜,”清美却是一份不会欺人般的心胸,在极磊落的光明。“既然是说过了的,这么能不遵守而开溜呢?”
她的潜台词:
开溜了的,大家以后都不理睬它,不跟你玩了。
你看,这个威胁可够强悍吧!不管是大人和小孩,都经常习惯性地使用,任凭谁都难抵挡所有游伴和好朋友不跟你玩的后果……
人怕孤单,特别是孤独的孤单,孤寂的孤单,有时候,真是这样孤立的特别孤单,孤寂得让人彻底地害怕。
【梧桐坡】56-11卷二大学雪月
“你先开始吧!我可以保证。”就在这一刻,念玖的声音却是及时地响起,显得很平静的稳定,有着无数凝重的心声。
“那么,我先朗读了。”娟妙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样的声音就是最动人的保证,多么地可让人放心。似乎这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听他这样一句话,就可以放一百个心。
“你们可听好了,我的诗题是《你的名字》。”她极巧妙极有角度地窥看了念玖一眼,保证不会让除了他之外的每一个人看见。然后,她开始了她那抑扬顿挫的朗诵。
写下你的名字/也就记住了你/不让流水生根/却将思念长忆。
划入你的名字/就磨灭不了你/雪山溶成激湍/心石依然靛青。
她在开始朗诵时,还有点脸红的忸怩。但在真正的开始朗读后,却很快就消失了那种可以印在脸上的不安、羞耻和忸怩,取而代之以一种平静的脸腮之红,像是生命的彤唇一样,体现生活极其丰富的感觉。
然后,当她朗诵完毕,眼睛离开手写的诗稿时,又偷偷地窥看了一眼念玖,然后再飘向所有人,如月光一样皎洁地浮游。
她这一浮游的时间,念玖只觉得这一首诗,这一个眼睛,都别有深意和情意。而内心里更似涌上一层感觉,感觉或感察到一种来自她心海深处、最深处的消息:
你的名字,我将永远永远地铭记。
他正在这样想时,神思还有些恍惚,忽然听得周围一片掌声,似雷鸣般响起。
这是心意的心领,情意的感谢。
于是,他也狠命地鼓起掌来,终于明白:
什么叫做回赐。
【梧桐坡】56-12卷二大学雪月
“第二位继续,”清美的眼睛闪烁着其余的三人,更多地是看着了心制和念玖。“我的纸团是第三。”
“我是第二,”心制看了她一眼,“作得不好,大家请别见笑。”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