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那薄茧:“若被人发现,你会如何圆话?”
宗政恪见他已无碍,淡淡道:“清净琉璃庵的慧仪大师喜欢我,不仅传我养生功法,还有一套简单的剑术防身。”
裴君绍失笑,叹道:“自然是有话可说的。”又笑道,“每次都装病,是不是挺不耐烦的?”
“没有装病。”宗政恪坦然道,“我身受重伤,如今身体确实虚弱。方才所说的药材,其实都是给我熬药用的。只不过里面确有几味适宜养护心脉,我便带来送你。”
“多谢!”裴君绍似笑非笑,“纵观史册,普天以降,嗯?”
他那尾音纡回婉转,动听之至,也有许多的戏谑在内。宗政恪坐得端端正正,一直以来柔和温软的神情忽然起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她虽然依旧笑着,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油然而生。
她慢慢地说:“这话,哪里有错?”
裴君绍默然,片刻后徐徐叹息,不得不承认:“没有。确确实实是,纵观史册,普天以降。阿恪,立场不同,做事也不同。这我知。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