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徐先生果真厉害。”
“我不过一面之词,你怎就知他厉害?”
郭赟笑着说:“因为你是绿绮郎君,你是裴九郎,你说的话,我什么都信。”裴绍轻笑,不再与她贫嘴。见她嘴边还有饭粒,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替她拂去。郭赟没将这当回事,朝他笑了一笑。
徐妄言自水月先生去世后便一直住在君山上的草屋里,偶尔下山替人看病赚些费用,或是上山采草药制成药包卖给山下药房,日子过得悠然自得。这日他从山上采了药回来,却看见裴绍带着一名青衣小郎等在他的草屋前。
“稀客呀,这不是绿绮郎君裴家九郎嘛。”
郭赟闻声回头,只见那灰衣青年背着药框笑的十分温良,倒也不像是裴绍说得难相处。徐妄言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名青衣小郎分明是个女人扮的,便笑着看向裴绍:“九郎不在东都做你的帝师,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做什么。”
裴绍莞尔:“你也知道了,什么帝师,与我而言与当年在这里做教书先生是一样的。”
郭赟侧目,高门贵第出生的裴绍,竟然曾经在这荒村当过先生,郭赟还以为从前他做自己的老师就已经十分委屈他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