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采,回来后届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各在哪方。
如此手艺好又绝色的厨娘,自然受万千追捧,容宝金八面玲珑,又极会做人,每每遇上他人,皆以笑待之,一时间好评无数。连带着容七,也感受了下受男子追捧的感觉。
真真正正爱屋及乌,红颜祸水也。
此事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厨房中囤积的粮物很快就没有了,容宝金已经尽量使菜品变得简单,但因着军中人数众多,又得尽量保证每个人不被饿着,便有些两难了。
这样不过两日,厨房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容宝金先是和管理厨房灯后勤的兵说了,可又等了一日也不见有人来补给,在这般特殊情况,也情有可原,因而在某日,她便寻了个好时机将此事同皇甫司文轻描淡写地提了提。
皇甫司文想了想,也同意了她亲自去不远处市集采购食材的提议,毕竟这些事向来由原来的厨娘做主,眼下她一走,这担子便自然地落在了容宝金的肩上。
只是那地方在夏丘的领土范围内,为保她这一行的安全,皇甫司文又派了几个精兵一路尾随她们其后,以备不时之需。
当日下午,一辆载着她们的马车已经徐徐从营中出发,此行容宝金特地将那两个小丫鬟留了下来,只带了容七同行。
容七许是‘公务’繁忙,浑身都腰酸背痛乏力得很,好不容易得了些清闲时光便要好好放松一下,因而几乎是一上马车,容七已经摇晃着脑袋一睡不醒了。
其实也并未花费多少时间,一路沉默无言地行进了约有一个半时辰,已经能隐隐瞧见不远处市集人声鼎沸的模样,这时他们便在不远处寻了个地方下了车,容七揉着朦朦胧胧的眼睛追在她二姐屁股后头,身后有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一身便衣,提着两个大篮子。
这地方不同于先前她们落住的那个城镇,还要更大些,算是夏丘与大庆交接边境处较为繁华的一处城镇,生意也多做的是边境外贸,许多他国的东西也能在这百米长的市集中瞧见,她们走了一路,已经瞧见不少大庆京城中才能瞧见的好东西。
好比说,她二姐眼下正握着的这盒玉锦香粉吧,店家正绘声绘色地介绍着这东西多好多好,说是从那南边的南兮国传来的宫廷御品,其香沁人百里余香,若是抹上了,保不准这世上最为英俊之人都要为小姐您折断了腰。
说这么多,也不过是要诓骗她二姐迷了心智买上十盒八盒。还说什么南兮国的宫廷御品,别说骗不了她二姐了,就连容七这向来素颜朝天的人也晓得,眼下这玉锦香粉的出处分明是京城的玉锦香坊,哪里是那劳什子南兮国能做出来的?
那店家许是想着大庆与夏丘如今关系紧张,故不敢说此香是出自大庆的香坊,小本生意,容不得什么差池,也算情有可原。
容宝金也不错拆穿她,掏了钱。
容七这时贼笑着凑上去有些打趣地道:
“二姐,我看您此趟出行买菜还是其次,是叨念着香粉用完了,故说来买的吧。您这可属于假公济私来着。”
容宝金瞥她一眼,活色生香。
“即使入了那条件艰苦的军营,作为一个女子该有的模样还是得有,这样自己瞧着舒畅,别人瞧见了也不觉得刺眼不是。”
容七点头点头又点头,直叹二姐说的是,二姐这话说的可真妙云云。
她们继续采购食材,容宝金明显加快了速度,不过小半个时辰已经将需买的大米,瓜果蔬菜肉类等全买齐了,负责搬运的几人来来回回半响,拉运货物的马车也装了个半满。
按理说该折返了,可容宝金却突然拢了拢袖子对着那两人道:
“二位将士辛苦了,权请在这楼中茶馆小憩一会,我与舍妹还有些私物需看看,便不邀你们同行了。”
说罢,她拿出了一锭银子,不远处便有一装潢精致的小茶楼。
其中一人道:“万万不可,我等奉了将军之命要将容小姐安全送回。”
却看容宝金掩唇一笑:“怎么说地好像我姐妹二人是想不开,千方百计要去送死般?你且放心吧,这里没人晓得我们的身份,我们一不杀人而不放火,只是走在街上的寻常的两姐妹罢了,有何畏惧?
你们且放心地小憩片刻罢,我们只在这街上走走瞧瞧,断然不会走远,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可在茶楼中时刻瞧着便是。”
既然容宝金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且为他们二人与自己都找好了退路,那两个将士也不再说什么,本就乏了,眼下也权当奖励自己一番。
容七虽有些疑惑,但也不蠢,等到那两人走远了方问道:
“二姐,你这又是再搞哪一出?”
容宝金只默默地走到一处胡同口,喜怒不惊地道:
“江公子,出来吧。”
江衡来去如风,也不知又从哪个角落里头钻了出来,惊得容七一个哆嗦险些跌倒在地,以手指着他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你你——”
江衡看她一眼,容七便不说话了。
他道:“容二小姐当真聪慧,竟还特地将那些人给支开了。”
容宝金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怎么能将你逼出来呢?”
江衡似乎极不愿意同玄凌亦或皇甫司文的人撞上面,躲避一次两次都还好,可次数多了,便不由得她遐想了,隐约觉得江衡丁非常人,可他若不说,自己也没办法。
江衡听罢哈哈大笑也不再说什么,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