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想落荒而逃。
“息兮……”他寡言了，眼神躲避着她的。
裴息兮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要求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想……只想要你的一夜……”
一夜？
“我想把第一次给自己喜欢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然后……从此忘了你。”
她撒谎了，不是想忘了他，而是想，以后更坚定更有力地喜欢他。
——
他快记不起来，那晚是怎么逃离现场的。
少女的心事太沉重，太突然，像一块盾铁狠狠地砸入他心里。
如果是其他女生，他可以风度翩翩的拒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向可以很礼貌地处理。
可是这个人是裴息兮，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裴息兮。
他不得不没出息的承认，除了逃避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
但有些碰面，却是难以避免的。
比如，他送资料给裴父，又或者，她走在校园里，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和他打了个照面。
裴息兮她……她比以往更加坚定似的。
会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如果是在裴家，她会拦下他。
“为什么躲我？”
他狼狈不堪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