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想了想,笑道:“应该是,可我不记得了。”倚红偎翠的生涯那么长,说过多少动听的话,流连过多少香闺,哪能一一记得呢?
他连谢娘都快要记不得了,晏岚?十几二十年后,说不定就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我就知道,可我还是被你哄得很高兴。”
裴瑾温和道:“最要紧的就是高兴,这世间欢愉是不容易得的,能有就很好。”他缓缓抽开她腰间的细带,丝绸的睡袍徐徐滑落,“其中,春宵最短,是不是?”
晏岚依偎在他肩头,不说话。
裴瑾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里去,晏岚雪白的玉足就在半空中微微一晃,恰似风中一朵盛开的白玉兰。
次日清晨,晏岚对裴瑾说道:“我今天就该进组了,这段时间要早出晚归。”
“不要紧,你去忙你的。”裴瑾将长发束好,对她微笑,“有空给我电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