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住穆禾的胡子“真丑!”穆禾垂下眼,脸上尴尬片刻,便放开我的手,说“我出去片刻,我让红枣来瞧着你,有事唤她便可。”穆禾唤来红枣,临走时瞧着我,眼里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唤来金岁,金岁替我看了看,说我已无大碍,穆禾才放心离开。
我猜想,定是他刮胡子去了。
金岁说,此次我虽是遭了大劫,却也是渡劫,只不过元神受到了严重的损害,故此睡了十九年。听此,我有些惊讶,我竟然睡了十九年,那穆禾岂不是亦守了我十九年?不知怎的,想起方才他那张忧郁的面孔,我仿若察觉久未动荡的心口在一阵阵抽疼。
红枣瞧我醒来甚是开心,只是讲着穆禾,掩盖不住的忧伤。自那日后,方灵山的村民死伤一半,便连念婶婶也没撑过,化为一缕幽魂。穆伯伯受了伤,且痛失妻子,没过半年,亦去了。
穆禾痛失双亲,已是万念俱灰,幸好,我还活着,给了他一丝寄托,他便日复一日地守着,却不打理自己,难怪,第一眼瞧他时,那副邋遢模样。只是他怕我睡的时日长,自己等不到那刻,便央求金岁教他修行的仙法,到了某种阶段,他自会长生不老。
金岁让红枣去为我做吃的,瞧着红枣出了门,金岁便在房中立起一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