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遗嘱,不要给纪迦。”他说。
“这是你的家事,”阎墨回:“我只是你的医生。”她说的很清冷。
纪殊的手松开,缩了回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悲凉。他躺下,尝试着不去呼吸。电视里叽叽喳喳地放着皇室夺嫡的狗血戏码,皇兄将白刃刺进皇弟的胸口,鲜红地血在他的黄袍上开出花来。
他突然和皇弟一样,感受到了死亡的双手凝挂在他的脖子上。
阎墨离开,在门口对他说:“等你痊愈,你父亲的公司,自己亲手去保护。”
电视随着阎墨的门阖上黑了屏,纪殊看着黑漆一片的电视,突然就笑了。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阎医生,在意一点他的生死。
*
下午。虫躁鸟鸣的悠闲午后。纪殊被推进血管内科的手术房。手术房很小,只站着三位医生,两名护士。纪殊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阎墨的身上。
她戴着大白口罩,遮住了她脸上全部的情绪。她手上拿了一柱长香,未点燃,香身刻着奇怪的花纹。
季泽站在他旁边,平静镇定。
三年前,他在叙利亚,这条命,也是季泽救的。
季泽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