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折磨竟然也是这样有力,希灵觉着,自己快要被何养健逼出心病来了。
这一天上午。天气又暖又晴的,她半死不活的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她自觉着真是一分的人样都没有了——头发是一把半长的枯草,脸是惨白的尖嘴猴腮,嘴唇干裂着口子,一天不喝水也不觉得渴,更不觉得饿。换季的时候,身上的伤格外的有反应,她猴子似的左右挠着手腕,腕子上的疤痕鲜红的,依然没有要褪的意思。
大门开了,这条胡同里专管送水的山东大汉挑着两桶水走了进来。希灵也不动弹,也不看他,眯着眼睛继续晒太阳,结果山东大汉在她身后忽然出了轻轻的声音,居然并不是山东话:“肃小姐?”
希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