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令顾青竹觉得尴尬不已,俏脸通红,忽然祁暄在她耳旁吹了一股热风: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顾青竹猛地一惊,抬眼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两颊绯红,双目含羞,说不出的娇柔,祁暄弯腰在她身侧,俊目盯着镜中的自己,带着摄人的侵略,噙着嘴角,似笑非笑。
顾青竹目光流转,低下头想从他的怀抱中脱离,祁暄先她一步将她圈在怀中,顾青竹越是挣扎,脸上就越是发烫,祁暄的胳膊像是烙铁般将她胸前烫的火热,四肢没由来的酸软起来,顾青竹咬着下唇,为难道:
“你放开我。”
祁暄忽的咬住顾青竹的耳廓,这刺激让顾青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祁暄像是故意的,贴着她的耳廓说了一句:“不放。”
这一声不放,让顾青竹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喉咙干哑的厉害,浑身燥热,两眼中顷刻便湿润起来,无力挣扎:“放开。”
尽管在挣扎,可顾青竹的声音却似水般温柔,不是不想给祁暄一下子,可她的手脚仿佛不听使唤,软的像是灌了水,这样的声音听在祁暄耳中,无异于邀请,将顾青竹横抱而起,托着她放到梳妆台上坐好,祁暄抚着顾青竹的脸颊缓缓靠近,顾青竹下意识想跑,可身后就是镜子,两边被祁暄拦住,想低头避开,下颚被轻柔的捏起,祁暄的唇贴上她的,柔软的触感让顾青竹慌忙闭上了嘴,祁暄描绘了一会儿她的唇后,忽然身后在顾青竹脖子后面捏了一下,顾青竹吃痛,微微张嘴,便是趁着这个时机,祁暄将顾青竹压在镜子上狠狠的欺压起来。
顾青竹的手在祁暄的肩膀上都敲疼了,依旧没能让他放开,身子软的像一团泥,软趴趴的吊在祁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顾青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祁暄才开恩松开了她,仍不让开,轻抚顾青竹的脸颊,流连忘返的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没够的样子。
“怎么办,刚整理好的衣裳,又乱了。”
祁暄与顾青竹鼻尖相抵,温柔的说,顾青竹低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前襟已然被扯开大半,颈子和锁骨露了出来,回想先前,顾青竹发现自己竟然糊涂到连祁暄什么时候扯开她衣襟的都不知道。
“啊——”
如此叫了一声,顾青竹突然来了一股子劲儿,将祁暄推开少许,自己从梳妆台上滑下,撑着台面转过身,就见镜中的自己钗鬓散乱,衣衫不整,先前还整整齐齐的衣裳,此刻像是裹了几块布在身上似的,镜中那眼波迷离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顾青竹下意识舔了舔唇,才发现,除了脸颊绯红之外,唇瓣也鲜红如血,到现在还略微发麻,可见某人先前嘬的有多用力。
祁暄在她身后,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舔着唇瓣意犹未尽,将顾青竹的脸转向自己,想再继续来一回,可这回,顾青竹便没那么好兴致陪他了,脑袋往旁边一闪,让祁暄只勉强亲了脸颊,低着头,跑回了屏风里面。
祁暄多想跟进去,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虽然他发了疯的想进行下一步,却也不能不顾及青竹的感受,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若是逼得太急,很容易取得反效果,好不容易青竹对他稍稍有了一点点松懈,祁暄每天都不忘告诫自己好多回,一定要沉住气,缓缓图之,才是硬道理。
反正人已经到身边了,今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顾青竹将这身坏事的衣裳脱了,换回自己原来的,低着头走出,根本不敢去看祁暄的脸,连走路几乎都避着他,祁暄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衣裳接过,说道:
“衣裳尺寸差不多,是不是?”
顾青竹耳根发热,点了点头:“是,不用改了。”
祁暄贱兮兮的将脸凑到顾青竹面前,逼着她非得看自己,顾青竹有些惊慌,想离开可祁暄却幼稚的阻拦,顾青竹忍无可忍,就要发火的时候,祁暄忽然说了一句:
“前襟还可以再稍微松一些,感觉稍微大了一点。”
顾青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想早点离开,急急点了两下头,忽然觉得不对,不解的往祁暄看去,只见祁暄指了指顾青竹胸前,顾青竹只觉得脑中一声‘轰’,全身血液再次聚集到脸上,指着祁暄想骂他一顿,可发现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骂他些什么好,最终反倒把自己给噎住了。
焦急跺脚,推开笑的像只狐狸的祁暄,顾青竹气愤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在院子里还撞到了翠娥,翠娥也是傻的,追着顾青竹问她连怎么那么红,被顾青竹给斥退回去,翠娥还觉得莫名其妙的呢。
因为傍晚的试衣服事件,让顾青竹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在外面闲逛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回到沧澜居。
今天的事情,她其实应该要生气的,祁暄仿佛捏住了她的软处,这种事情,有了一回,便有第二回,第三回,顾青竹心里虚的厉害,因为她发现自己对祁暄已经越来越不排斥,拜祁暄这段日子以来,每天晚上坚持搂着她睡觉的动作所赐,睡前亲亲抱抱碰碰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她好怕长此以往,自己会被祁暄的态度软化。
她很想跟祁暄一刀两断,不想和他纠缠,她只想过太太平平的日子,那种把生活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顾青竹尝了一次,便不想再尝第二次,她承认,对祁暄还有感情,可这份感情她不想继续下去,若祁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