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失去了照顾他们的人,对世事懵懂,定在那继母手中吃了不少亏,所以渐渐的,青竹的性格才会变得强势,因为若是不强势起来,她和弟弟都会被人欺负。
可是这些原因,上一世祁暄丝毫没有想过要探究一番,他只以为的责怪青竹,性格强势,好用心机,对人没有赤诚之心,说话夹带着算计,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让人看不穿。总是觉得她这么强悍,不可能让自己受到伤害,所以三番两次的信了流言,永远觉得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别人绝不可能欺负到她。
谁天生就会坚强呢,若非周围环境恶劣,处处碰壁,谁愿意在心里建起堡垒,与人隔绝呢。可是,这些道理,祁暄从前不懂,现在懂了,却已经伤人太深。
顾青竹一路抱着女儿红回到武安侯府,祁暄替她拿,都被顾青竹给拒绝了。
沧澜居外,云氏院里的婢女素月在沧澜居外守着,看见祁暄和顾青竹回来,才迎上前给两人行礼,祁暄问:“母亲让你来做什么?”
素月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笑起来一双眼睛都眯了:“夫人让奴婢来瞧瞧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了没有的,奴婢没瞧见人,就在外头等着了,如今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了,奴婢这便去跟夫人复命。”
说完这些,素月便对两人行礼,匆匆赶往云氏的院子。
顾青竹看着素月离去的背影,敛下目光,走入沧澜居中。沧澜居也有一位李嬷嬷,祁暄小时候就是这位李嬷嬷带他,直到祁暄长大之后,李嬷嬷仍在他身边帮着料理一些院中事务。
在武安侯府最后那几年,便是顾家老夫人陈氏身边的吴嬷嬷和这位李嬷嬷在顾青竹身边,一直支持着她,帮她料理事务。
李嬷嬷看见顾青竹手里有一坛酒,还没说话,顾青竹便笑脸相迎:
“劳烦李嬷嬷带红渠去找一个养花的小铲子过来,我想把这酒埋到院子里的桃花树底下去。”
李嬷嬷应了一声,没有多问,只说:“世子夫人若想埋酒,直接交给奴婢便是。”
顾青竹没有客气,将酒交给李嬷嬷,一旁祁暄酸酸说道:“哎呀,抱了这一路,连我都没肯给,居然肯给嬷嬷你。”
李嬷嬷一愣,随即笑道:“世子夫人是心疼世子吧。”
顾青竹脸上泛出一抹笑意,浅浅的,淡淡的,如兰如画。祁暄知道她对李嬷嬷很看重,在跟顾青竹定亲以后,祁暄将在外院伺候的李嬷嬷请回了内院,他虚妄做梦的那段时间,确实看见李嬷嬷一直守着青竹,青竹那时特别依赖她,有李嬷嬷在,青竹对他兴许能稍微接纳一些。
看着李嬷嬷和红渠埋酒去,顾青竹转身回了房间。左右摇晃了两下脑袋,觉得今天虽然没干什么,却有些累,一双温暖的手按在她的颈项上,轻柔的捏着,顾青竹回头看了他一眼,肩膀一矮,从祁暄手中脱离出去。
到屏风后头换衣裳,可刚把外衣脱了,顾青竹就感觉到身后一道目光,猛地回头,就见祁暄双手抱胸,依靠在屏风之上,好整以暇看着她。
顾青竹蹙眉凝视,祁暄却不为所动,将她手里的外衫拿走,挂在屏风后头的挂钩之上,然后到她的衣橱里拿出一件透粉色的睡袍,递给顾青竹。
顾青竹盯着他手里的睡袍,眉头紧锁:“我不穿这个。”
这衣裳是成套做的,包括居家外衫,xiè_yī亵裤,各种款式都做了一件,这透粉的睡袍,展开之后,什么都遮不住,伸手在布下面,看的清清楚楚,衣服虽然在衣橱里,可顾青竹却从未打算穿,他倒是会挑。
祁暄将衣裳展开,在自己身上比划,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不穿,不是挺好的嘛,多漂亮,特衬你的皮肤。”
顾青竹懒得和他说,一把夺过衣裳,将祁暄往屏风外头推去,打开衣橱,迅速换上一件比较妥帖的睡袍,祁暄看了一眼,略显失望,啧啧摇头:
“你挑东西的眼光真不行。这身穿起来就没那身好看。”
白了他一眼,顾青竹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洗房。
晚上她其实是想一个人睡在外间的软塌上的,可祁暄说什么都不让,顾青竹拗不过他,只好退一步,与他共眠,幸好祁暄还有点理智,最多搂搂抱抱亲一亲,并不会有进一步的冒犯。
顾青竹习惯性转向里面睡,爬上床以后,便试图闭眼睛睡觉,原本都要睡着了,祁暄洗漱完爬上床,也是习惯性,搂着顾青竹,在她颈项和后背处摸摸亲亲,又痒又酥的,顾青竹想要装睡都办不到,伸手推他:
“别闹,睡吧。”
祁暄的身子贴着她,躁动不已,哪里睡得着,只敷衍一声:“你睡吧,我再歇会儿。”
然后继续在顾青竹背后活动,顾青竹往里面挪一寸,他便叮过去一寸,到最后顾青竹避无可避,脸都快贴上墙了,才掀被子抗议,祁暄恋恋不舍的往后退,退到自己的位置后,长臂一伸就将顾青竹重新拉回床铺中央,两人粘的紧紧的,顾青竹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伸手掰他,祁暄警告道:
“我就这点子乐趣了,你若这都不肯,那就别怪我继续闹腾了啊。”
顾青竹气不打一出来:“太紧了,喘不过气。”
“那我稍微松一点儿,你屁股再往后一些,身子弯过来,对对对,就是这样。”
祁暄在被子里摆弄,顾青竹后腰处被什么烫了一下,惊觉不对,拍着被子警告:“祁暄,你知道不知道适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