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霎那间,她就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睁眼的瞬间,余光看到的是一身月牙白的颀长的身影,很快,眼睛又模糊了,脖子处的锁链松了松,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腕处却是更加疼痛,仿佛要被生生折断。
她记得,出耿府的时候,忽然间就被拉入一隅角处,背脊一痛眼前瞬间黑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人醒了。”上前查探的狱卒,扣着她的下巴,左右晃动着,仔细打量她,说道。
“嗯。”轻声地回应。
扶桑视线迷蒙,冷汗涔涔,发丝紧贴着脸侧和脖颈,她眯了眯眼,又用力地晃头,牵扯到手腕,难忍之下闷哼出声。
“这个时节,扶桑花应当是还未开败。”清河王走到她身侧,指节分明的手替她捋了捋贴在脸上的碎发,动作轻柔,声音却漠凉,“果真,是一副好景呢,却不知,花谢后会是什么场面。”
她咳了两声,肺腑里蒙尘一般难受,喉咙处又是火烧似的疼着。
“殿下……说笑了,扶桑花日暖风凉之下都是千日犹红,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