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就好,如今太后去了,皇上、、、。唉,往后,离儿会更累的。他很孤单,有你陪着他,我这心里倒是舒坦些。”皇后说着,能从她字里行间听得到她的歉意。
楚璃吻也明白了,皇后说的,应当是在曲牙山那里生活的事情。燕离对那些事情没有多说过,但想来,他们定然过得很不好。
宫女把孝服拿来,楚璃吻站起身,任她们服侍着穿上。素白的衣服套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都凄凄惨惨戚戚似得。
“皇后娘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穿着一身白像个鬼似得待在这儿吧。
“各宫都得准备守孝祈福,咱们就在这儿。待得出殡之日,咱们再离开这宫。”皇后说着,一边站起身。
楚璃吻不懂什么守孝祈福,反正跟着皇后做就行了。
守孝,祈福。
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折磨人的。跪在宫殿当中,面朝着太后所住的方向,不吃不喝。
皇后倒是还在默念着什么经文,但是楚璃吻也不会那么些,用宽大的衣袍遮盖住自己,下面的双腿则分开,她整个人坐在了蒲团上。嗯,这样才舒服。
环顾着在自己左前方的皇后和四周的宫女,无不是低头闭着眼,满脸哀戚的模样。
她是融入不了这种环境,随后动手,从衣服里拿出那本陈旧的书,开始看。
其实,她和燕离没说实话。从这书上所看到的,她认为晁氏后期的血脉应当是有什么隐疾,以至于死的都很神秘。
不管疾病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死法,大不了来个暴毙,这样也算说得通。但晁氏所记录的那些,则都没书写,看起来很不正常。
若是有隐疾的话,那就应该是因为最初的近亲结婚造成的。
可若真是如此,那么她这幅身体呢?不知会怎样。
金央和金先生都曾探过她的脉搏,除却那些毒,他们好像也没看出别的来。
书上,还写了很多晁氏的秘辛,看起来很是荒唐。
只是不知太后看这种书做什么,想了想,大概是不想重蹈覆辙吧。所以这个太后看起来很是霸道,而那皇上又十分听信她。
阴云密布,太阳也不见踪影。不知是什么时辰,一个一身孝衣的内侍忽然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宫中。
进入宫殿,内侍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皇后身边。俯身,他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忽然睁开眼睛,面色也瞬间苍白。
楚璃吻看着皇后,刚想说话,就见她长叹口气,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皇后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挪过去些,楚璃吻也不知如何安慰人,抬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皇上。得知太后薨逝,他也经受不住打击,也昏死过去了。”皇后连连摇头,但她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的,她清楚的很。
楚璃吻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旁边的宫女们趴伏在地上,痛呼皇上。
几分受不了,可又不能表现出厌恶来。
“那这会儿怎么办?”难不成,还得去守着皇上去?
“这会儿,禁军应该已经守住了寝宫,我们在这儿等着吧。”皇后叹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神情哀戚。
这偌大的皇宫,规矩甚多。临死之前,居然重兵把守,也不知到底害怕什么。
跟着皇后守孝,鬼知道这一守就是三天。
而且,这还不算完。三天后是太后出殡,但那头皇上仍旧病重不起,所有朝事都落在了燕离的身上。
这三天,除了跪在那儿守孝外,就是后半夜睡两个时辰。然后醒来后,再接着跪在那儿,楚璃吻坐的屁股都要化了。
太后出殡,本来皇后要带着楚璃吻前去的。只是,那边皇上病重,整个皇宫戒严,连宫门都出不去。
这种情况,不像是大丧出殡,反倒像是在预防心怀不轨之人造反似得。
太后出殡了,这宫殿里的宫女内侍哭的惊天动地,连皇后也泪眼婆娑。
楚璃吻看着,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若是哭她哭不出来,要是不哭,是不是显得她很另类?
忍受着,也难怪燕离那时说她会煎熬受累,还真是。若是去杀人,她可以潜伏一整天,但是坐在这儿听女人哭,臣妾做不到啊!
时近后半夜,楚璃吻才被宫女扶起来,回房。
她这几天就歇在这偏殿里,临睡之前吃一些清粥豆腐什么的,她都要吃吐了。
洗漱了一下,楚璃吻喝了粥,然后便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结果,她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得有人靠近。霍的睁开双眼,正好那进来的人也到了床边。
四目相对,楚璃吻长出口气,“大半夜的一身白,吓我一跳。”来人是燕离,他穿着一身孝服,灯火幽暗之时,乍一看吓一跳。
抬手把身上的孝服脱了,燕离旋身坐在床上,动手把床帐放下,然后便俯下身一把抱住她。
“累死我了。”抱着她,脸埋在她颈侧,燕离低声长叹,皆是疲惫。
“看出来了,都软了。”反手抱着他,他的身体虽然沉重,可是用手触摸着,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骂我呢?”燕离张嘴咬了她一口,随后撑起上半身,看着身下的小人儿,“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硬。”
“算了吧,赶紧睡吧。明儿我还用不用接着守孝了?真是够折腾的,我都要被折腾散架了。”躺在那儿,楚璃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