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沈枳勒马站在坡顶,震天的一响让□□的骏马都不安起来,这是动物的直觉。沈枳却置若罔闻,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马上清晰了,二十六日,老哈河水位最高,水势最猛的时间,很快磅礴的大水就要冲破摇摇欲坠的大坝,吞噬这不寻常的夜晚。
第一个口开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发不可收拾
汹涌而出的河水,夹杂了惨烈的呼啸声,裹挟着连根而起的树木、房屋,扑向毫无防备的人群。沈枳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在自然的冲击下,人类完全没有防守之力,这水到底杀了谁,又救了谁呢?河口一开,除非汛期过去,这洪水会持续的肆虐,淌过伊洛城,一路南下,淹没无数希望,带走无数生命,直到沙漠将其同化。这片土地重归了老哈河的怀抱,河水又归入无垠的沙漠,而死掉的人再无痕迹,也许,多年以后,会在沙漠里多些狰狞的白骨。他们手无寸铁,生无可生,白骨上怨气重重,终年不消。而自己将背负着这滔天的罪孽,等待灵魂的判决。
水势越来越猛,沿岸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