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睡着了却像个半大的孩子,简单而又容易满足。
然而美好都是短暂的,某人的哈喇子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李简的呆怔,接着,一声毛骨悚然的鹰啸划破黑夜,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五千两!”睡梦中的韩灵玉吧唧着嘴,咕咕唧唧说着梦话,“少一两都不卖!”
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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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灵玉正梦见自己将那个男扮女装的臭男人五花大绑,卖到酔春楼,酔春楼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勾栏院,能把他卖到那里,算是他的荣幸了。
好不容易跟酔春楼的妈妈讲好了价格,五千两,把那个妈妈心疼的面色铁青。
龟奴抬着成箱的元宝放在她面前,那妈妈拧着李简的胳膊,“今天花了大价钱买了你,明儿若是挣不出万两,非抽你筋把你皮不可。”
终于摆脱了这个祸害,韩灵玉扑进金银堆里哈哈大笑,突然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使劲摇晃。
“醒醒,少爷,快醒醒,别做梦了。”
小团子摇着韩灵玉的肩膀,以为她又魇住了。
“嗯??”韩灵玉睁开眼,眼睛的焦点慢慢聚拢,看见小团子一张放大的圆脸在自己面前晃。
“大胆奴才,坏了爷的好梦。”韩灵玉拿起扇子,在他头上一敲。
小团子“哎呦哎呦”捂着脑袋,又敲脑袋,自从伺候这位爷,脑袋快跟木鱼一样了。
“爷,方才外头马叫,我们跑出来看时,一团黑影从马车上掠过,把我们吓得半死,幸好爷没事。”
听他这么说,韩灵玉忙看向身边,原本李简坐着的位置早就是空荡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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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贼船
“他什么时候走的?”韩灵玉道。
“少爷你是说少奶奶?”
“废话。”
“小的不知道,小的出来时,少奶奶已经不在了。”
乔叔见人醒了,道:“外面不安全,还是快些进去罢。”
说罢,吩咐店家将马车安顿好,一众人进了客栈。
“少爷,我们报官吧,一定是那群黑衣人将少奶奶抢走了。”小团子焦急道。
韩灵玉:“……”你能给我个歹徒抢他的理由吗?
小团子见世子爷一脸无动于衷,忙道:“毕竟我们少奶奶貌美如花,说不定是那些歹徒色胆包天,将少奶奶抢去了。”
韩灵玉:“……”很好,小奴才都学会用“貌美如花”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他刚长出来还泛青的胡茬吗?好吧,就算胡茬这种东西太细微你们看不见,那他那么粗壮的身材,那么粗犷的声线,你们难道都没有察觉到吗?
“闭嘴!”韩灵玉脑子被“貌美如花”四个字刷屏了,“报什么官,定是他……呃……水.性.杨.花,跟别的男人跑了,明天我就写信告诉爹爹,定要休了他。”
对,一定要抓住时机,和他撇清关系。
乔叔忙道:“少爷三思呀。”说好的年底抱上大孙子,你让我回去怎么跟王爷交代?
“不必多言,本世子心意已决。”三思你个铲铲,不休他,等着被他搞大肚子吗,笑话!
韩灵玉甩上房门,一群人吃了个闭门羹。
虽然众人心里不解,少奶奶失踪难道不是个大事吗,为什么世子爷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实在想不通,众人只好自我安慰,一定是少爷喜新厌旧了,毕竟这是少爷一贯的做派。
这里众人睡下不提,且说那时,李简先是听见金乌鹰的叫声,心中暗道不妙,又听见韩灵玉说梦话,知道她睡得正酣,不忍将她吵醒。
暗处的影卫发出警告的哨声,李简意识到那些刺客要出手了,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会连累韩灵玉。
“此番多谢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来日再报。”李简低声道,将肩膀从韩灵玉的脑袋下抽出,见她仍旧睡得安稳,忍不住摸上她的脸颊。
若是有命还能再见,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李简的心里竟然生出不舍,听见树梢又响起一声哨声,忙压下离愁别绪,跳下马车。
那时夜色正浓,趁着没人发现,李简便跟着那五个影卫飞逃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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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行人没有耽搁,继续上路。
不出一月,便到了淮河沿岸的一座小城——临阳城。
当时汤潮建都洛阳,韩灵玉从洛阳到淮河边,原本要不了这么多时日,只是她生□□玩,一路上走走停停,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
这晚在临阳城里落脚,仍旧在一家客栈住下。
恰逢五月五端午节,城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采了艾叶,做成人形挂在门外驱邪。
韩灵玉闲来无事,带着众家丁来到街上瞎逛。
微风袭来,一阵阵艾草香夹杂着粽子香扑鼻而来,恰好街边有热闹的粽子摊,韩灵玉便打发了小团子去买。
日上三竿,韩灵玉嫌太阳晒,便移步到一条弄堂前,堪堪站着。
堂子里坐着三五个闲人,穿着葛布衫子,头戴青灰色方巾,一个个或躺或歪着,絮絮叨叨说话解闷。
“你说奇不奇,听说征西将军回京吊唁的路上,有人竟敢冒充太子,偷偷潜入将军营……”
“嘘……小声点,一大把年纪,还敢信口胡诌!太子早跟着先皇病死了,哪里还有太子?”
“我也这么想,这贼人胆子忒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