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燕月金已经读书完回来,和燕妈妈坐在一起吃早饭。
李拾光爬上床将被子拆了,还有隔脏睡袋,内衣内裤毛巾等所有衣物都扔进大澡盆里,倒了洗衣粉,戴上橡胶手套,一起拖到洗脸池那里洗洗刷刷。
新被单有些落色,水都洗的瓦蓝瓦蓝的。
洗衣服真的是一件体力活,看着不费力气,实际相当耗体力。
四根并排的晾晒干上已经有两根晒了燕月金的被子,李拾光他们在四楼,如果晾晒衣服时,衣服上有水,就要注意楼下有没有什么衣物,尤其是落色的衣服,如果楼下有白衣服,一定要注意。
此时已经十点多,燕月金的被子摊开晒得,有些干了。
李拾光探头看了一眼,下面果然有晾晒的衣服。就探头朝下面喊:“三零一,三零一在不在?”
下面三零一寝室的女孩听到声音走出来,抬头问:“叫我吗?什么事?”
“我洗了被子,有水,你们能不能将晾衣杆往前面伸展些,我们错开一下。”
“哦。”女孩连忙拿衣叉将晾衣杆往前推,抬头说:“谢谢啊。”
“没事,应该的。”
李拾光在洗洗刷刷的时候,燕妈妈就在寝室里洗洗擦擦。
昨天李拾光和徐清泓他们已经将寝室擦过一遍,燕妈妈再擦一遍,另外两个还没有过来的室友的床和桌子也都擦的干干净净,寝室里焕然一新。
昨天太累,她只是粗劣地整理了东西,今天将下面箱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衣服都用衣架拿出来挂在晾蚊帐的靠床里面的铁丝上。
寝室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实在太不方便了。
李拾光越发想要有个自己的卧室,她觉得很有必要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
还有个箱子里都是腌制的野味,李拾光心想得赶紧找个时间去族爷爷拜访,把东西带过去,辛亏是腌制的,不然得臭了。
族长给了她电话,她先打电话到族爷爷家,说明天过来拜访,问他们方不方便。
电话不是族爷爷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说帮她问一声,离开了会儿,说明天方便。
李拾光便定下明天上门拜访。
族长让她帮忙带土特产给族爷爷,一方面是不想让族爷爷跟族里的联系断了,另一方面,未尝不是想让族爷爷能多照顾李拾光的缘故。
听族长说,族爷爷已经八十九岁了,六七十年代曾下放回乡,带领家乡人开挖河渠。
族长当年深受族爷爷照顾,就连李建华李建国也都受过族爷爷照顾。
等她把这些弄好,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电话铃声响起,是徐清泓约她一起去吃午餐。
李拾光洗了手,咚咚咚跑下来,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脸上亲了下:“亲爱的你来了。”
徐清泓手上拎着水果,张开双手防止她打翻,任她抱着,在被她喊‘亲爱的’时候,脸上一红,十分受用。
他们俩现在的相处模式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李拾光如老房子着火十分腻歪,徐清泓享受的任她腻歪。
下午的时候另外两位室友也陆续到了,先到的是一位长腿细腰身高一米七六的东北妹子,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长的是浓眉大眼高鼻小嘴,笑起来十分妩媚。
她看到李拾光第一眼,就惊叹地叫了声:“哇,你好漂亮,我叫陈香,你是我室友吗?”
“你也好漂亮,你个子真高。”李拾光也真心赞叹。
燕月金看着两人笑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相互吹捧对方了,你们都是大美女。”她利落地自我介绍:“我要燕月金,月字辈的,五行缺金。这是李拾光。”
李拾光补充:“是重拾光阴的拾光,朝花夕拾的拾,。”
总有人以为她叫时光。
陈香大美女放下手中的行李,撩了一下头发,爽朗地说:“你们可以叫我香香。”
李拾光开玩笑道:“香香你好,我们都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陈香立刻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三人异口同声说:“沉香劈华山救母!”
默契让三人迅速拉近关系。
陈香看还有两个床铺,知道左边靠里面的这个床铺是李拾光的,就将她的东西放在李拾光隔壁的桌上:“那我就睡这了。”
李拾光笑道:“你可要好好谢谢阿姨,她早上起来把你床擦的干干净净,寝室整个打扫了一遍,你不知道我昨天来的时候寝室多乱,床上全都是灰。”
燕妈妈连连摆手:“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哪是我一个人打扫的,拾光也跟我忙了一早上呢。”
燕妈妈下午就要回去了,她是下午的火车,吃晚饭燕月金就去送燕妈妈,寝室里只剩下李拾光和陈香。
李拾光打了开水上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陈香:“香香,你有杯子吗?”
陈香才将床铺好,东西扔的满床都是,摇头说:“没呢。”
“那我用杯子吧。”她将自己的水杯递给陈香:“新的,还没用过。”
她买了两个水杯,一个是放在寝室喝的日常水杯,一个是准备军训的时候带水去操场上喝的。
大热天的,陈香早就渴了,也没客气。
燕月金将燕妈妈送上车就回来了,装好被子后就坐在床上看书,十分用功。
陈香好奇地问了一句:“月金,看啥书呢?”
燕月金放下书苦着脸说:“求求你了,别叫月金,叫我燕子吧。”
陈香和李拾光本来没觉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