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每一个下午,吃过午饭就坐在门厅等着,不去上学也不去解释,只是坐着坐着坐到眼泪流出来。那时候我常常觉得贫穷是那么的重,把我压低压低压到耻辱的境地里去。
爸爸没有办法,转身出去借钱。运气好,会回来。运气不好,便一整个下午不会回家。借钱这回事,总是愈借愈借不到。贫穷像传染病一样令周围人害怕。
学习是拼了命的。常常觉得肝胆俱裂。考试成绩对我而言不是一个数字,而是我与富足之间的距离。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和我的家人不再被钱这种东西困住。
“想什么呢。”推了我一把,“我最近发现你很爱走神,每次叫你回来,你都吓了一大跳的样子。想什么呢。”
我笑笑,有点牵强,估计不怎么好,我真不喜欢这么叫你,我觉得英文名字很生分。”
她又咯咯的笑,“那你想叫什么?”
“什么也不叫,哎一声行吗?”
我们两个笑作一团。
晚上她化了妆。睫毛很长,双眼皮分明,咖啡色眼影,戴了美瞳,更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