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盏随手摸出块玉佩给了六六。
见状,陈茂闵心神微定,仍沉声问:“是不是太子那边出事了?”
徐家英一杯茶水灌了下去,把竹杯往竹桌子上重重地一顿,“姐夫尚好好地在太子府,我爹就上窜下跳的准备把家里的庶女送给秦王做妾,唯恐巴结秦王慢了别人一步。反正他那见风使舵的本事我也见过,倘就这我也认了。”
听说不是太子那边出事,陈茂闵的心房归位,还有心情地吹了吹茶叶,啜饮几口茶水。至于武安侯,京中谁人不知他是有名的墙头草,陈茂闵根本没把他当会事。但徐家英接下来的话让陈茂闵喉咙的茶水都忘了咽下去。
“不知那个王八蛋撺掇,他竟然要上书请皇上废太子立秦王。”徐家英咬牙切齿道。
“不用担心,之前太子殿下也给关过。那时秦王也定然是想废了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一直是太子殿下,并没有被废。”六六道。
“这里面怕是有我们不知晓的原因吧。”陈书潇也道。
闻言,徐家英脸上冰雪如春风化雨般消融,连连道:“对,我咋忘了呢。何况有六六你这个福星在,万事逢凶化吉。”
陈茂闵可没他们乐观,浇了一盆冷水,“那是之前,如此皇上为求长生不老可谓是对国师言听计从,而国师又是秦王的人。就算之前有什么顾及,在长生不老面前,皇上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那就是说要把国师解决掉了。”六六立时反应过来。
“这国师有些本事,真的能让人变年轻,白发变黑发,皱纹变没。”徐家英道,“我亲眼见过,如果之前还有所怀疑,但看到皇上也变年轻了。我敢肯定他有让人年轻的秘术。”
听到秘术二字,六六和陈茂闵不约而同的想到花大郎。难道这国师也有祝祷的本领?
六六忙问:“世子叔叔,国师身上可有逆天的东西?”
徐家英摇头,太子是不信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况且国师又是秦王举荐。当初可是把国师查了个地朝天,但他的来历却没查出,其他国师身上的东西可是查的清清楚楚,除了一个星盘,国师爱若珍宝,并无其他宝贝,且那星盘也不过普通之物。
“世子叔叔,宫中可有甚不对?”六六把梦境说了一遍。
徐家英赫然惊惧,“月前,贤妃娘娘派人送信出来说宫中莫名少了一起宫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派人暗查怎么会事,不想事还没查清,太子就被关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查这事,太子才被关?”徐家英和六六同口异声。
六六马上又道:“必定是不见的宫女和国师有关。”六六想起花大郎用血养花,不禁掩住嘴。
陈茂闵瞬时明白,“邪术!”
“目前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法阻止废太子一事,而不是找国师的麻烦,且国师一直在宫中,我们想找他的麻烦也找不着。”陈书潇可不觉得小小的国师有什么本事,所谓的变年轻不过是彰眼法罢了。
徐家英道:“这次太子被关,凡是跟太子走的近的人家几乎都罢了官,秦王借机排除异己,在朝中安插人手。更可恶的是太子明明还是太子没有被废,那群御林军竟然大肆抄检太子府。好在我们提前把值钱的东西弄了出来,要不太子敛财福比国库的名声就要传出来。我花了大笔银子才从一个大头兵里掏出句实话来,原来秦王是打算抄出一两银子按十两算,一来给太子弄个好财的名声,二来让皇上生气太子比他还富有。”
“看来有国师在,秦王行事大胆很多了。”陈茂闵若有所思。
“爹,国师不过傀儡,秦王才是幕后黑手。”陈书潇道。
他们这厢商量怎么对付秦王,阻止他立为太子。
宫中也有人打起了储君之位,咸福宫的鲁德妃看着平王,她的皇儿,她的骄傲,如此俊美无俦,聪明伶俐,文采斐然,又有何不能成为太子,成为这天下之主。
“皇儿,太子看来怕是与那位置无缘了。我儿可以伸出双翼展翅高飞,鹏程千里。”鲁德妃一双水润的眸子殷殷望着平王。
平王苦笑,自从外祖母说了那番话后,母妃常念叨亏欠了他,让他不得不韬光养晦,掩藏自己的野心。先前太子没出事还好,等太子给关起来,母妃的心又蠢蠢欲动,当然其中少不了外祖父的功劳。
见平王静默无语,鲁德妃又忙道:“皇儿,别担心。娘会帮你,娘虽然没甚用,但娘去求贤妃姐姐让她帮你。”
平王喟叹,他娘想法如此简单,他外祖父竟然对他娘寄予厚望,希望让他出头争一争。平王决定这此一定要让母妃清楚地认识到他没有那心思,他也不能有那心思。
“娘,我们抛开太子不提,抛开你儿子根本不想去争那位置不提。你觉得宫内有深受宠爱的淑妃,外有当户部尚书的外祖父,更有父皇的支持及扬阁老的暗中支持。你觉得儿子有几条命去争?”
鲁德妃双眼立时蓄满泪水,“皇儿,娘不是那意思,娘不想害你。”
平声王这次不打算好好说了,冷哼道:“平时娘口口声声说疼惜儿子,亏欠了儿子。却总听外祖父的话,不信儿子之言。儿子倒要问问,娘是真的疼爱儿子吗?儿子明明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娘偏觉得儿子受了委屈,要让儿子去争,压根没想过儿子会不会有命去争。或是在母妃的眼里,儿子的命不算什么,太后的位置才是母妃向往的。”
平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