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抱着她旋转一圈,轻吻她的耳朵,说:“快乐不在于拥有多少,而是已拥有的是不是足够让人快乐。”
“这样就足够了?”薄槿抬起头凝视着他。
纯黑的眸中,压抑已久的痛意翻涌而出。君黎声音微哑,俯首吻在她的唇上,说:“不够。”
她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还没有带她去她想念的地方。
壁炉中燃烧的松木发出噼啪的裂响,惊醒了浸没在唇齿缠绵中的人。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琴声也不知何时隐匿了踪迹。
两人相视无言,又一齐笑了起来。
君黎把她放在钢琴面前的长凳上,然后坐到她旁边,修长的十指按在黑白的琴键上,绝美的音符便从他指尖倾泻而出。
薄槿上次看他弹琴,已经是很多年前。
舞台上年轻的歌手穿着简单至极的白色演出服,坐在琴前安静地弹奏。
她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站着,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从看到他弹奏钢琴的那一刻起,他便成了她平生唯一喜欢的人。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她已安静地伏在他膝上。
君黎拂开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