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生活?”时亦南可笑地看了叶婉香一眼,继续不留情面道,“你所谓的正常人生活,就是要我娶一个像你整天给我爸戴绿帽的女人,娶江恩淑等她给我戴绿帽?”
“我不是时清泽,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时亦南这话暗讽得极狠,白一尘听的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毕竟他就骂不出来这么狠的话,看来他真的是恨透了叶婉香。
虽然他这些话可能会使他背负上“不孝”的罪名,但白一尘觉得,倘若他有叶婉香这么一个母亲,恐怕也忍不住会恨的吧?
他从小遭受的是杨孝和的暴力,时亦南遭受的是冷暴力,这两者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或许时亦南还要比他更惨一些——起码他从来没对杨孝和有过期待,而时亦南,他在某个时期里,应该还爱过自己亲生母亲的吧?可惜这个母亲从来都没爱过他。
他刚刚打时亦南那巴掌其实是冲动之下的举动,他不想打时亦南的,只是那时叶婉香说的话太难听,难听到他忍不住地生气,也很委屈——时亦南是他的恋人啊,为什么他却总是放任他的母亲来欺负他?
而刚刚时亦南和叶婉香的那一席话才让白一尘顿悟,原来时亦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为他出过气了,只是他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而已。
眼见这对母子剑拔弩张就快打起来了,白一尘气消了又心疼自己刚刚冲动之下打时亦南的那一巴掌,连忙拉住时亦南的胳膊,安抚他:“亦南别气了别气了,叶阿姨是你的妈妈呢,你这样说不太好。”
时亦南虽然同样在气头上,可是白一尘一说话他那还顾得上理叶婉香,马上就哑了声任由白一尘把他拽到一旁。
“疼吗?”白一尘抬手轻轻抚着时亦南脸颊上的巴掌印,颇为心疼道,“我刚刚冲动了,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才打了你的,对不起,亦南。”
“没事,一点都不疼。”时亦南一听白一尘承认刚刚说的要分手只是气话后眼睛顿时睁大,哪怕白一尘再给他来几个耳光他都不会喊疼。
即使叶婉香上一次就领教过白一尘变脸的功夫了,这次再看他飞快变脸还是暗恨不已,好在她这一次有所准备。叶婉香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眼看着白一尘接下来还想说些什么。
而白一尘竟也没继续说话,他微微侧过视线,和叶婉香对视了一会,才勾起唇角对时亦南说:“算了,我们回去吧,不过你先去找茶馆老板拿点冰敷敷脸吧,好像已经肿起来了。”
时亦南听得出白一尘这是想把他支开,可他沉默了一会,依旧顺着白一尘的意思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包厢。
白一尘望着时亦南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门口,然后看向叶婉香和江恩淑,问她们:“叶女士,江女士,我和我男朋友马上就要走了,你们还有什么什么话想说的?一次说完,以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比较好。”
叶婉香瞪着他没说话,江恩淑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一时也吃不准她究竟是什么打算,毕竟今天这一切事都她与叶婉香一开始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两个最开始的打算只是告诉白一尘,时家和江家可能有要联姻的打算,再让白一尘回去后和时亦南闹,这样他们就算不分手,感情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当然江恩淑真正决定来掺这一脚的原因,还是因为叶婉香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时氏绝对容不下一个搞同性恋的总裁,时亦南要是不想时氏的股票受到影响,他一定会和白一尘分手,所以江恩淑才想来配合“叶婉香”一下,想着如果能录个音,那她也可以多一些用来制约时氏的筹码。
说知道叶婉香是个不能打的,时亦南挨了一耳光也没有一点要分手的意思,好在她已经拿到了录音。
“我啊——”江恩淑笑着敷衍地回应了两句,也想要快点离开,却还是想恶心一把“我只是陪伯母过来看看你的。”
“只是看看我?”白一尘也笑了笑,“难道不是喜欢时亦南背后的时氏吗?”
不等江恩淑回答,叶婉香就抢着骂他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
“一样什么?”白一尘有些反应不过来叶婉香为了什么骂他。
叶婉香说:“为了时氏,你敢说你现在不是因为时亦南有钱了,才一直扒着他不放吗?”
“是啊。”白一尘都被气笑了,他心想叶婉香这话真的不是在说她自己吗?所以干脆理直气壮地承认了:“是是是,我就是为了时亦南背后的时氏所以扒着他不放的,他还把握有的所有时氏股权都转让给了我做求婚礼物,我很高兴。”
“可是现在时氏是我的了,我没有必要再扒着时亦南不放了,所以叶阿姨,你觉得我该和亦南分手吗?”白一尘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抬眸笑着对叶婉香说道。
“你说什么?”叶婉香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再说一遍?”
“时亦南把他手上所有的时氏股份,都转让给我了。”白一尘很怜悯地,又重复了一遍给她听,想了想后还轻轻笑出了声,“所以你为什么还热衷于要逼时亦南和我分手呢,你应该劝我不要心情不好甩了他啊。”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那样做……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我要问问他,时亦南——”叶婉香怔在原地胸口起伏了两下